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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到古早重生文后拿了女主剧本》115-120(第13/14页)
他又看了看雅座内的留吁鹰,客客气气地笑道:“这位客官慢用。”
“对了,客官,今天有喜事,一会儿我让人给客官送碟花生米上来,小店的花生米可是独家秘方。”
掌柜紧紧地捏着那颗明珠,笑呵呵地告退了。
留吁鹰根本没注意掌柜说了什么,定定地望着顾非池离开的背影,直到他与萧燕飞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
“元帅?”阿屠以狄语唤了一声,一手朝窗外指了指。
留吁鹰转过了头,透过那半扇敞开的窗户看向了外头的南大街。
方才在南大街上看热闹的那些百姓此时已散得七七八八,街道上变得空旷了不少,路人以及车马又恢复了通行。
“元帅,您看那家米铺。”阿屠指的是街道斜对面一家名叫“丰裕记”的米铺。
米铺的大门口此刻聚集了好些人,都对着店门口张贴的一道告示指指点点,那告示上赫然写着:东家有喜,今日买一斤送二两。
“客人,您的米。”伙计双手把一袋沉甸甸的米交到了一个身穿粗布短打的中年汉子手里,“共一千文。”
中年汉子一手抱着米袋子,一手掏着钱袋子,好奇地问道:“伙计,你们东家到底有什么喜事啊?”
买一斤米送二两,这么好的价格在全京城怕是独一份。
伙计笑容满面地说道:“咱们谢少将军在北境又打了胜仗。”
“咱东家就是北境人,还是前两年为了躲避战乱才移居京城的,东家听说了这个好消息后,高兴得不得了,说这是大喜事啊!”
这中年汉子买四斤大米,多得了足足八两米,得了便宜,心情正好着,便跟着说了些好听的话:“那的确是天大的喜事。”
旁边正在围观的一个妇人忍不住问道:“伙计,真的送啊?”
“送送送。”伙计见不少行人都驻足,喜气洋洋地扯着嗓门高喊道,“谢少将军在北境打了胜仗,咱东家说是大喜,让大伙也都沾沾喜气。”
“今天买一斤送二两,大家买得多,我们送得多。”
“我们家可是老字号,大江南北足足有十几家分号呢,绝对不会缺斤短两。”
越来越多的路人朝这家丰裕记围了过来,有一个身形伛偻的青衣老妪急切地说道:“给我称两……不,三斤米。”
“好嘞。”伙计手脚利索地去称米。
青衣老妪听旁边的几人都在说谢少将军打胜仗的事,兴致勃勃地去跟他们搭话:“不是说,咱们北境让那伙子蛮夷给占去了吗?”
“谢少将军又给打回来了?这赶情好啊!”
“谢少将军真是天生神将啊。”
“那是那是。”伙计一边给她称米,一边口沫横飞地说着,“谢少将军那可是智勇双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听说啊,自他十几岁上战场,就从来没打过败仗呢……”
“给,您的米。”
下方那些围在米铺的人越说越热闹,越说越激动。
身处盈福居二楼的留吁鹰与阿屠都把这一幕收入眼内,神情一肃。
“元帅。”阿屠沉声道,“是有人在刻意地散播消息。”
是的!
很明显。
这是有人在散布消息。
散布谢无端还活着的消息。
散布他们长狄再度败于谢无端之手的消息。
留吁鹰铁青着脸,一手抓住了桌角,几乎将桌角捏碎。
雅座外,酒楼小二亢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自一楼大堂传来:“咱们掌柜的说了,谢少将军谋勇无双,连战连胜,今天每位客人都送一碟五香花生米和一杯杜康酒。”
“咱们掌柜的一点心意,大家别见外!”
留吁鹰听得清楚,粗犷的面庞上掠过一层薄薄的怒色。
明明北境失守的只是一座六磐城,并且,根据左大将的那封飞鸽传书,谢无端已经率军弃城而走,离开了北境,但是,在下头这些人的口中,却快要成了谢无端凭一人之力就有如神助地拿下北境似的。
“造势。”留吁鹰的声音冷硬似冰岩,目光再次扫向了下方的南大街,掩饰不住眼中的戾气,徐徐道,“有人在造势。”
为谢无端造势。
这时,眼角瞥见顾非池和萧燕飞从酒楼的大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待客的小二乐呵呵地招呼着二人:“公子,姑娘,可要尝尝这花生米,还有这水酒?”
“我们掌柜说了,今天的客人一人送一杯杜康酒,庆贺谢少将军打了胜仗。”
小二热情地直把酒杯往顾非池的手中送。
“是这位卫国公世子。”留吁鹰的口吻十分笃定,目光锐利而冷峻。
雅座内的空气也跟着一变,气温陡然直降,气氛也压抑了几分。
阿屠眯眼在顾非池与萧燕飞之间来回扫视着,沉吟着道:“看来,萧二姑娘的确是从卫国公世子那里得的消息。”
留吁鹰慢慢地点了点头,眼角眉梢平添几分森然的寒意。
在知道这位萧二姑娘是卫国公世子的未婚妻后,留吁鹰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消息来源定是顾非池,也没有别的可能了。
他唯一不清楚的是,顾非池和谢无端两人之间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利益,才结成了联盟。
留吁鹰没有贸贸然去见顾非池。
相比顾非池,萧燕飞这么个姑娘家自然更适合成为突破口。
所以,留吁鹰才会特意来此,想从萧燕飞这里探一探顾非池与谢无端的根底。
但是……
留吁鹰俯视着酒楼大门口笑得眉眼弯弯的萧燕飞,觉得两边的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
这位萧二姑娘满嘴几乎没有一句是真话!
留吁鹰揉了揉太阳穴,意味深长地又道:“这位卫国公世子,怕是所图不小……”
“摄政?”阿屠抬手摩挲着人中的短须,精明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利芒,“大景皇帝油尽灯枯,应当时日无多了,等到大景的大皇子即位,以顾非池的手段和兵权,应该是能压制住大皇子,为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的。”
两人从头到尾是都以狄语交流,因此也没压低音量。
“不。”留吁鹰摇了摇头,幽冷的目光死死地锁住下方顾非池的侧脸,似乎要穿透他的外表直击内心,一字一顿道,“是江山。”
所以,顾非池才会如此尽心尽力为了谢家奔走。
那是为了得军心。
所以,顾非池才会这般煞费心思地给谢无端造势。
那是为了搏民心。
阿屠神色一肃,神色渐渐转为凝重。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喧哗不已,可雅座中的这对主仆眼里似乎只看得到下方这名红衣如血的青年。
午后金色的日光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粉,那傲然而立的青年就仿佛一把染血的剑,锋芒毕露,让人不敢小视。
留吁鹰沉着脸将桌角捏得更紧,魁梧的身躯绷得似一张拉满的长弓,但语调仍控制得极稳:“卫国公府世代武将,在西北拥兵四十万。”
“既有兵权,又有军心,再得了民心,要谋天下,再容易不过了。”
阿屠颔首道:“大景朝帝弱臣强,无论是从前的谢家,还是现在的顾家,都令大景皇帝觉得如芒在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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