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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到古早重生文后拿了女主剧本》90-100(第9/27页)
“顾世子在外头从来不会取下面具。”
“娘娘是乏了吧?”邓平小心翼翼地看着柳皇后,给她斟了杯药茶,柔声说,“这几天娘娘担心国公爷的安危,夜里都没睡好,奴婢看着也心疼。”
邓平将药茶奉到了柳皇后手边,而柳皇后一言不发,恍若未闻地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
邓平随口唏嘘道:“这顾世子的眼睛看着还是挺像先皇后的。”
柳皇后周身一颤,猛地朝邓平看了过去,眸放冷芒。
凤仪宫上下素知,先皇后顾明镜就是埋在柳皇后心头的一根刺,哪怕二十年过去了,人死如灯灭,可那根刺就不曾拔出过,还越陷越深,凤仪宫中根本无人敢提先皇后。
邓平吓得赶紧跪下,匍匐在地:“奴婢该死,不该妄言。”他的额头抵在马车的地板上,身子簌簌发抖。
“滚!”柳皇后一振袖,语音发紧。
她一不小心将桌上的那杯药茶翻倒,茶水倏然倾倒而出,沿着桌面淌落下来……
邓平也顾不上收拾那杯翻倒的药茶,连滚带爬地从马车上下去了。
柳皇后再次抬眼看向了前方那辆几乎快要看不到的黑漆马车,两眼恍惚,魂不守舍。
“很像吗?”她喃喃自语着。
“顾明镜当年怀的孩子真的死了吗?”
当这句话出口后,柳皇后陡然发现后背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冷汗,中衣都被浸湿了,又冷又粘,那沁人的寒意如大网般将她绞住。
当年,皇帝曾亲口许了她,她才是他的妻,她生的孩子才会是他的继承人,未来的储君。
他说顾家自恃功高盖主,不能助长顾家的野心,他亲口答应她,绝不会让顾明镜腹中的孩子出生的。
可是——
柳皇后混身战栗不已,心里浮起一个恍若来自无边地狱的残酷声音:
万一呢?
万一顾非池真的是……
嘶——
那窗帘被她硬生生拽出了一条裂缝。
而她毫无所觉。
灵魂像是被生生地撕成了两半,一半在这里,另一半回到了二十年前。
当时,皇帝明明许了她的,却任由顾明镜封宫大半年,几乎等到顾明镜腹中的孩子快要足月,他才亲自去坤宁宫赐了那杯毒酒。
她不放心,踌躇许久,终究也去了坤宁宫。
看到的是一袭红衣的顾明镜躺在纱账之中,香消玉殒。
那一幕的冲击力实在太大,柳皇后当时也只看了一眼,就又匆匆离开了……
她完全没注意顾明镜生下来的那个死胎。
柳皇后又一次低声自语:“那个孩子真的一出生就死了吗?”
额角不由淌下了一行行冷汗,耳边响起方才在天牢时大哥柳汌谆谆的劝告:“妹妹,会不会是皇上?是皇上……想要卸磨杀驴了!?”
“妹妹,你可不能为他人做嫁衣。”
是了。
从前无论怎么样,皇帝都会维护她,维护她大哥的。
只有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求,都没用。
皇帝甚至还说出了“阿泽此生再无继位的可能”的话。
柳皇后觉得自己的脑子像似要爆炸似的,脑子里嗡嗡嗡的。
她不敢再想下去。
难道——
她又会输给顾明镜?!
为他人做嫁衣……
第94章
黑漆平头马车驶到阳门街尾时,往右拐去。
萧燕飞忍不住透过窗户往后头柳皇后所在的那辆青篷马车看了看,直到马车完全转弯,她才又坐了回去。
她笑得乐不可支,唇畔那对梨涡生动可爱,勾人得很。
顾非池信手放下手中的玄色鬼面,看着她脸上甜甜的笑涡,轻笑道:“好玩吗?”
好玩!萧燕飞笑眯眯地直点头,兴致勃勃地点评道:“皇上和武安侯肯定投契得很,都喜欢‘吃软饭’!”
这君臣俩在对原配的问题上,还真是出奇的相似的。
只不过,武安侯多年牙口一直不好,要长时间吃软饭,所以多少还是收敛了点;不像皇帝,一朝飞黄腾达,直接就把原配一脚踹开,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曾经牙口不好的问题。
说到底,皇帝也还是靠吃软饭发家的,否则光靠他自己,文武德行皆不足以力压其他兄弟们,凭什么在那么多皇子之中脱颖而出?
“可不就是……”顾非池似想到了什么,唇角似笑非笑地扯出一道轻嘲的弧度,“吃软饭。”
“这牙口不好的男人,就该入赘,生下孩子跟娘姓。”萧燕飞笑道,“一边吃着软饭,一边还要嫌饭煮得不够绵软,就该噎死他。”
顾非池忍俊不禁,眉目舒展:“你说得对。”
几缕金色的光芒透过半敞的窗口落在他脸上,衬得那双光影迷离的眸子漂亮得让人心悸。
“牙口不好,确实该入赘……也当随母姓。”
他的声线清冷悦耳,不紧不慢,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萧燕飞的心情大好,嫣然一笑:“对了,我办好新户籍了,以后我的户籍就落在城东的永济坊。”
古代可真是麻烦,分了宗后,她这么个没出阁的姑娘就必须把户籍落在弟弟名下的宅子。
除非,是自梳、招赘,另立女户。
顾非池注视着她生动的小脸,眼底笑意更浓,很顺手地自她肩头勾起那串着红珊瑚珠子的大红丝绦。
大红丝绦缠绕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上,冷白的肌肤与鲜艳的丝绦对比鲜明,平白就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艳丽。
主要还是脸长得够漂亮。萧燕飞默默心道,一时被美色闪了眼。
马车忽然间再次拐弯,车厢摇晃,一时有些恍神的萧燕飞也随之晃了晃,肩膀轻轻撞上了他的肩头……
他身上那如雪落青竹般的清爽气息霸道地钻入她鼻尖。
她正要直起身,纤细的腰身被青年另一只大掌稳稳地扣住,隔着那薄薄的夏衫,他掌心的温度那么灼热……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掌上、指腹间粗粝的薄茧。
萧燕飞纤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调整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懒懒地倚靠在了他宽厚的肩头。
长翘浓密的睫毛在她白皙无瑕的面颊投下淡淡的暗影,温顺得像只绵羊。
马车里一时静谧无声,只有外头的车轱辘声与马蹄声不间断地传来……还有那一下下的心跳声愈来愈清晰地回响在耳边。
萧燕飞有样学样地去把玩他发间与她这个一式一样的大红丝绦,带着几分撒娇地自夸道:“顾非池,这回幸亏我反快。”
“我就知道,皇上十有八九要叫武安侯背锅。武安侯还以为他跟着承恩公去幽州就能白捡军功,呵,蠢!”
“就凭皇上对柳家的偏爱,但凡有那么一点点军功,保管全堆在承恩公身上,他连渣渣都别想捡到。”
“可要是这一战出了任何一点问题,那武安侯就是最好的背锅人。”
所以,当承恩公和萧衍被困尚古城的消息一传到京中,萧燕飞就知道,萧衍这回要倒大霉了。
在古代,这种贻误军机的罪名,轻则流放,重则问斩,祸及三族。
无论是殷婉,还是她,以及萧烁、萧烨他们,全都躲不过。
所以,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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