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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穿到古早重生文后拿了女主剧本》90-100(第15/27页)
,想把那两封书信给夺过来,又硬生生地收住了步子。
皇帝削瘦的身体宛如一张被拉满的长弓,绷得紧紧,满脸阴云。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再次因为这两封书信的内容而炸开了锅。
一些武将的脸上满是沉重的义愤之色,痛斥着承恩公真乃叛国贼,颇有种唇亡齿寒之感;大部分宗室勋贵默不作声,察言观色地去看皇帝的脸色;还有一些官员目光游移不定,充满了权衡利弊的斟酌。
念完后第二封信后,顾非池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皮,直视着前方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帝的气息有点乱,那双浑浊的眼眸阴晴不定。
他深切地意识到,在他与顾非池的君臣博弈中,他再一次落了下风,被顾非池拿了先机。
两人目光交集之处似有激烈的火花闪烁。
而明逸跪在顾非池身边一动也不敢动,抬眼震惊地仰望着顾非池,瞥见对方那寒气四溢的眸子,又受惊地忙低下了头,一股刺骨的寒意在体内急速流窜。
顾非池晃了晃手里的书信,眉眼含笑:“皇上莫不是想说这些是假的?”
一句话提前把皇帝后面要说的话堵上了。
皇帝:“……”
发须花白的徐首辅第一个从文官的队列中站了出来,径直走向了顾非池,沉声道:“顾世子,能否交给老夫一观。”
顾非池就把那几张绢纸递了出去。
徐首辅一张接着一张地仔细看完了,越看越是心惊胆战,哪怕刚刚已经听顾非池将信念了一遍,依然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这里一共有四张绢纸,除了顾非池方才念的这两张外,还有北狄元帅留吁鹰与柳汌达成的协议,上面留有留吁鹰的印章以及柳汌的签名、手印,以及一张染血的银票,足足十万两。
从信上内容来看,这十万两是谢以默父子的买命钱。
徐首辅登时觉得这几张纸沉甸甸的。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了皇帝的方向,先行了一个揖礼,才道:“回皇上,这两封信确实出自北狄大元帅留吁鹰的手笔。”
“乾元十二年夏,当年二十出头的谢以默率三万大军乘夜奔袭,不惜深入险境,直捣北狄肃方城,大败北狄军,之后乘胜追击,连续拿下北狄三城,北狄人溃不成军,主动提出求和,愿向大景纳贡赔款。”
“当年臣曾奉先帝之命,亲往北境,臣曾亲眼见过留吁鹰的字迹和印章的,错不了。”
徐首辅的语气十分肯定,也不等皇帝说话,就对旁边的兵部尚书道:“魏大人,你看看。”
兵部尚书魏源当年任礼部郎中,也随徐首辅一起去过北境。
魏源接过了那几张绢纸,也仔细地看了看,眉心深深地蹙起,颔首道:“首辅所言不差,是留吁鹰的笔迹。”
魏源看完了那几张绢纸后,又转给了吏部尚书看,那几封书信一个人接着一个人地在殿上转手……
徐首辅再次对着僵立在龙椅前的皇帝展袖作揖,义正辞严道:“皇上,这些确实可作为承恩公柳汌通敌叛国的罪证,请皇上明察!”
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有理有据。
殿上,断断续续地响起一片附和声。
有人还在观望,但那些唇亡齿寒的武将们早已忍不住了,纷纷道:“错不了!”
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一个黑脸膛的中年武将上前半步,粗声道:“柳汌一个承恩公,为何他与北狄往来的书信会涉及两国和谈?他有什么资格?!”
“……”皇帝脸色铁青,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
从他所在的高位,下方的殿堂被他一览无遗地收入眼内。
两边队列中的文武百官好似热锅上的蚂蚁般骚动不已,尤其是武将的队列更是喧哗不止。
“刘将军说得有理,承恩公哪有资格与北狄议和?”另有一个虬髯胡武将大声道。
“不不不,”黑脸膛的刘将军又道,“应该说,北狄人凭什么相信承恩公可以代表大景与他们议和?”
“说得是。”
各种质疑声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哪怕没人敢直接把皇帝挂在嘴上,可言外之音昭然若揭。
那虬髯胡武将大步自队列中迈出,随意地对着皇帝拱了拱手,近乎质问道:“皇上可知?”
这句话已经相当不给皇帝脸面了。
皇帝袖中的手气得抖如筛糠。
但双眼还是模模糊糊,根本看不清楚是谁在胡说八道。
见皇帝脸色不佳,豫王从队列中走出,对着那虬髯胡武将直呼其名,冷哼道:“高阙,这是金銮殿,可不是菜市场,你在御前大呼小叫……”
“王爷,”高阙道,“末将何曾在在御前大呼小叫了?”
“就是就是。”后方的武将连声附和,全都站在了高阙这边。
又有宗室勋贵也站在了豫王的身后,给豫王撑起了场面。
双方彼此对峙,一时剑拔弩张。
眼看着下方乱成一锅粥,皇帝怒喝道:“够了!”
话落之后,满堂寂然,各种议论声、争执声全都消失殆尽。
皇帝将迁怒怨恨的目光牢牢地锁在正前方的顾非池的身上。
柳汌这个蠢货!
皇帝咬牙切齿,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息急促,一时怒火如灼,一时又似周身浸在冰水中,手脚凉得发麻。
顾非池迎视着皇帝阴鸷如枭的双眸,冷冷道:“事到如今,皇上还要包庇柳汌不成?”
说话间,他从一名武将的手里接过了那几张在群臣中转了一圈的绢纸。
“还是说……”
顾非池将手上的那几张绢纸轻轻地对着皇帝甩了甩,带着几分示威,几分挑衅的意味。
“这些书信里头,还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非池停顿了一下,群臣的思绪都被他的话语所牵引。
一片僵硬的宁寂中,顾非池清冷的声音带着秋风扫落叶的寒意,幽幽叹道:“议和?”
“去岁北境前线捷报不断,谢无端战无不胜,率金鳞军退敌三百里,朝中却要割地议和?敢问谢大元帅可知?”
徐首辅拢了拢袖,与兵部尚书魏源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别说谢大元帅了,就连他们也没听说过啊。
顾非池又道:“承恩公不过是一个外戚封爵的勋贵,他有什么资格去与北狄议及‘和谈’?”
徐首辅暗自叹了口气。
谢以默战死后,谢家满门被诛,谢无端侥幸活着,却沦为阶下之囚。其后北狄人长驱直入,直接拿下了兰峪山脉。
他们本来以为只是战败,但从方才那两封书信上的意思,似乎像是故意给北狄的。
难道说……
“顾非池,”礼部尚书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身为臣子,怎可妄议君上。”
“本世子妄议谁了?”顾非池一脸倨傲地斜睨着礼部尚书,“李大人这是认了柳汌为君上?”
“我大景要亡国了吗?”
最后一句话简直诛心,气得礼部尚书脸色发青,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皇帝的头一阵阵的抽痛,似有锤子在反复敲击着他的头,眼前也更模糊了,仿佛身处一片浓雾之中。
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倒下去。
若是他倒下去了,顾非池一定会抓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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