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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九·踏天磨刀割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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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李沽雪上前与温镜并肩而立,直面凛冽的山风,“你当初学武,为何选了刀?”

    因为温家人都是练刀的,《春山诀》是一本刀谱心法。

    见温镜没答,李沽雪笑道:“罢了,你不愿说。阿月,咱们一路行来也算历过生死,我说句交心的话,你听么?”

    “你说。”

    “你考虑改练剑么?我师门学剑者甚众,从小到大见过的来拜师学艺的年轻剑客不知凡几,我从未见过比你更适合练剑的。”

    温镜被夸得不是很好意思,只能虚心问:“怎么说?”

    “你出招迅捷,身法灵动,练刀,我不是说刀不好;刀乃击兵,剑乃刺兵,各有所长。但我发现你尤其喜欢以刀背发力,猜测是你所练刀法的变招,有这等奇思,若是双刃刺兵难道不是如虎添翼?”

    温镜若有所思,却听李沽雪又道:“我说你身法好,练刀恰恰没那么着重身法。刀讲究刀势,刚猛霸烈,力拔千钧,练刀者身形步法皆为出刀的那一瞬,一击即出,所向披靡。剑呢,若是灌注内力与一刀相拼,功力相当者用剑的十有八九打不过用刀的。剑没有那么霸道,但它更快、更稳,你纵身前跃,剑可从身前刺出;你侧身后撤,剑可从旁协攻。你的轻功这样出色,每一步都可以是出剑的好时机。”

    温镜思索道:“你是说,练刀,身法用以成就刀法;练剑,剑法用以成就身法。”

    李沽雪暗叹一声聪慧,面上哈哈一笑:“偕月,你的身法不练剑,我总觉得是可惜。”

    “还有。”李沽雪左手忽然伸开成掌,自下而上抵住了温镜的右手,他拇指按在温镜手腕上,其余四指轻轻一推,轻而易举将温镜的手掌与小臂折出一个角度。

    温镜只感觉手腕一烫,低头一看,他的手掌和手腕整个被李沽雪包裹住。

    手搁在人家手心里,一时间两人之间有些凝滞。温镜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是干什么?

    只见李沽雪恍若未觉,手上动作未停,直将温镜手腕上折几乎贴到小臂上,说道:“你瞧你的腕子,我这还没用力。哪有男人手腕能柔韧成这个样子?女子倒是大都骨骼软些,可是女子又难以达到你的力道。练刀手要稳,练剑手要活,阿月,你这腕子是多少学剑之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哦?温镜一时又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是被夸的还是被握的。他想说其实不用李沽雪使劲,他自己手掌向上翻,无需借用外力手背都能贴到小臂上。

    这算什么,骨骼清奇?原来这样的骨骼适合练剑么,这温镜倒是不知道。

    “接着,”李沽雪忽然出声,长剑抛过来,“阿月盛情,怎能不尊,你的刀借我用用,我陪你过两招。”

    温镜拎了拎李沽雪的“归来”粲然一笑,两人你来我往地切磋起来。

    学武贵精,是说专心修习一门,潜心钻研,用心用功,才会或有建树。可专精不代表识短,只学一门不意味着不该遍观并闻。温镜从小到大只学过春山诀,虽然精妙,可若不与人切错,不看百家之长,那便有如尺泽之鲵,故步自封,因此他觉着与李沽雪过招很是有些裨益。

    除此之外的,温镜很喜欢李沽雪这个朋友。

    两人比完,他忽然道:“不如再比试比试轻功。”

    李沽雪大笑:“好啊!怎么比法?”

    温镜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先回去便算胜。”说罢他人已不再原地,已经踏出老远,身形漂亮,意态悠闲,还有余裕回头冲李沽雪笑了一下。

    李沽雪本就意动,见他这笑一个提气便追上去。他的轻功是无名殿成宿成宿的马步、一根一根的藤条十几年练出来的,讲究一个轻盈迅捷,人过不留影,剑过不留痕。而李沽雪于这一道又格外有天份些,不是他自吹自擂,无名四殿三百六十卫,他若称轻功第二,恐怕只有他们掌殿敢认第一,实在生平罕见敌手。

    可今日他全力以赴,只堪堪与温镜打平手,不愧是碧云行天。两人行至安置的僧房,都觉酣畅淋漓。忽然温镜好奇起来,李沽雪说过傅岳舟的家学疾火斩五行属火,也说过他本人的功法走的是冷厉的路子,那么《春山诀》呢?

    他问李沽雪:“你能看出人的武功路数?怎么看的?”

    这有什么难的?闻言李沽雪觉得奇怪,这难道不是行走江湖必备的眼力么。狭路相逢,对方的身法路数,大眼儿一瞧心里总要有个底。否则一旦交手,谈何胜算?除非是武功高出他太多的,那他看不出来。他不知温镜为何有此一问,于是看了温镜一眼。

    温镜则以为这也是人家的家学,外人自然不好问,连忙一笔带过转移话题:“那你给看看我家这功法是?”

    说着他将手臂一横,右手的脉门就这么递到李沽雪跟前。

    他这么毫无保留李沽雪也是一愣,随即,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手已经搭上了温镜的脉。

    嗯,唔,倒有趣。

    不是寒凉的功法,李沽雪探出两道内力打入温镜的经脉,只觉得他的内力虽然不是刚猛一脉的,但是格外强韧,包罗万象,生机盎然…

    嗯?李沽雪长眉一拧:“你小时候受过伤?还不轻。”

    ?温镜以前从不相信什么把脉,一度以为老中医都是江湖骗子,他不料竟然这都能摸出来,含糊道:“嗯,一点小伤。”

    呵,一点小伤。李沽雪心里一疑,这人真是,嘴硬得很。经脉上有些地方凝滞成这个样子,八成是碎完了再接上的,这伤时日久远,少说有十几年。李沽雪一时间心里翻过无数心思,十几年,温偕月当时多大?谁这样心狠手辣,对着一个小小孩童下此狠手?受了这样的伤,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见温镜没有多言的意思,李沽雪也不多问,附和道:“是,幸亏你练的心法性温热,自行温养,慢慢儿自己也能好全——”

    咦?这脉象?

    “你阳元未泄?”李沽雪轻佻一笑,手还搭在人家腕上,“啧啧,这么一张俊脸儿,看不出来啊。”

    他嘴上说的俊脸,眼睛却往温镜腰腿上遛去。

    这话可就不只是有涉风月了。

    呵呵,调戏我?温镜冷哼一声,并指成刃就要往李沽雪抓着他的手腕上招呼,一面开口还嘴:“让我看看咱们李爷的脸俊不俊——”

    话音未落两人不约而同噤了声,原来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他们客居的院前,当中僧房中门大开,门内站着一个人,是温钰。温钰面色有些微妙,居高临下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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