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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全京城都在求她回宫》1、序(第1/2页)
春日多梦。
薛首辅年纪大了,夜里做个发癫的梦也属正常,梦中新帝身披佛衣,眉目华贵,“薛卿,朕要成佛了。”
“不!”可怜的老头尖叫醒来!
当日,文渊阁里,薛首辅讲起此梦,忧心忡忡,“陛下已登基一年,不选妃不立后,我们多次劝谏都无果,再这般下去,老夫怕他真要做和尚。”
程次辅是个乐观的老人家,“别怕,这梦是上天给予我们的启示,提醒我们快快在陛下成佛前阻止他!”
快乐的气息被薛首辅一个白眼掐断了,“如何阻止?咱们先前也不是没用法子,都无用呐!”
程次辅凑过来低语,“下官私下听说,陛下孑然一身,是因阳城那位王妃……”
“荒谬!陛下天命所在,清正高洁,金玉其质,什么样的姑娘要不到,岂会沾染这般污糟之事!”
薛首辅恼怒的眼神在说:你脑子不清楚就递折子回乡养老!
程次辅也不恼,神秘地抿了口茶。
薛首辅神色迟疑,“此事干系重大,你听何人说的?”
再大也大不过新帝要做和尚,若能揪出新帝症结所在,也好对症下药,程次辅并不打算隐瞒,“驸马爷杨编修。”
薛首辅咬牙下令:“请杨文州编修过来一趟。”
杨文州步履飞快地进了厅堂,知了前因后果,干笑着如实告知,“此是长公主告知。”
杨文州又道:“正巧今日长公主也来了,长公主亦为陛下尚未立后苦恼,不妨请长公主过来一叙,也好商量出个法子来。”
“此言甚对!”
长公主施施然地进厅了,免了两位大人的礼,就带着杨文州坐在了上座。
杨文州笑着讲了缘由,惊得长公主瞪圆了眼,“我何时与你说过这个!”
杨文州一怔,忙把话说清楚,“几年前,公主在东宫醉了酒,召了我去,当时公主道……道……”
“我道什么?”长公主催促。
杨文州预感不妙,“公主道这宫里有个人,傻得很,知晓眼前人非自己想要……”
“停!”长公主眼神飘忽。
其余三人不解,她张了张嘴,“此事误会了,当年虽是在东宫,但本公主口中的那人并非皇兄。”
其余三人发出疑惑:“啊?”
长公主飞快结束这个话题:“总而言之,皇兄并非中意阳城那位王妃,想想其他原因吧。”
几人苦思甚久,浑然入了戏。
杨文州仍在怀疑,“若非陛下在意阳城那位,当年看到那话本,怎会笑呢?”
薛首辅一瞬如猛虎捕食,“什么话本!”
杨文州回忆道:“几年前,坊间流传一话本,讲一对男女自幼相交,门第相当,情意相通,倒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后来我在陛下手里见了,陛下倒瞧得开心。”
杨文州羞愧坦陈,“话本里那对与陛下和阳城王妃处境相似,加上公主的话,我就以为陛下待阳城王妃不同些。”
薛首辅气得要蹦起来,“何人写出这般乱七八糟的东西!竟险些毁了陛下清誉!”
杨文州阖眸,一脸怜悯,“是薛编修。”
薛仲何,薛首辅的次子。
薛仲何一进厅,被薛首辅狠狠锤了几下,扑到地上哀呼,“我已几年不写了,我再也不写了……”
他甚觉冤枉,“看个话本岂能作为证据!”
几人深以为然,唯有杨文州死心不改,“可若不是阳城王妃,陛下何故在意王妃那个妹妹?”
薛仲何恍然大悟,亦小心翼翼,“竟在意到了与太子妃和离的程度。”
薛首辅震惊:“陛下何曾在意过王妃妹妹!”
“您不晓得?前几年,陛下还为太子时,曾让礼部送过王妃妹妹大礼,那礼快赶上太子妃的规制了。”
几人回想往事。
程次辅训斥,“休要胡言,那礼岂是送给王妃妹妹的?”
“确实是,当时顾侍郎亲口说送到温府!”
程次辅大吼:“让顾侍郎过来!”
礼部顾侍郎匆匆而来,犹犹豫豫,“下官说过这话?”
几人气得阖眼:“你最好想清楚!”
顾侍郎吓了一跳,费尽脑筋地从陈年记忆里扒出一点印象,哦了一声,“是有这回事,当时陛下气极了,说要把礼送到温府,后来到底没送,送了些别的。”
“陛下为何生气?”
“记得是与太子妃吵架了。”
“为何吵架?”
顾侍郎沉思,“因一本话本?哎呀,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话本的事情过不去了。
薛首辅与程次辅开始对薛仲何进行混合双打。
薛仲何倒在地上,自强不息地戴罪立功,“这么讲,陛下与太子妃和离不是因王妃妹妹,而因陛下烧了婚书?”
众人感觉喘不上气了:“陛下何时烧婚书了!”
薛首辅要力挽狂澜:“陛下的婚书分明好好地放在……”挽到一半,声音急促,“让秦尚书来一趟!”
兵部秦尚书一进厅堂,数道目光直射而来。
薛首辅急道:“我曾在东宫书房见过陛下的婚书,挨着一堆兵书,后来陛下把那堆兵书统统赏给了你,你抱书时可有碰婚书?”
秦尚书是个老实人,实话实说,“下官不确定。”
薛首辅脸色难看,“难不成抱回去后,你未看过?”
“看过,未看完……”
“为何?”
“前几年,下官一时疏忽,屋里起了火,那堆兵书不幸被烧毁了。”
厅里一静!
秦尚书遗憾道,“都怪下官不小心,陛下也很惋惜,那日匆匆奔到下官屋里,不顾未灭的火势动手翻找,陛下何止惜才呀,对这些书籍亦是……”
“秦尚书……”
“臣在。”
秦尚书眼神质朴,长公主不忍直视,偏过头看向杨文州,“一字不落地告诉他。”
没过多久,秦尚书恨不得以命相抵,“下官……下官……”磕巴了半响,颓废地蹲地上了。
此时,厅中响起一道疑惑声音,“看来婚书是陛下不小心烧毁的,那薛编修何故说是陛下烧的?”
数道目光直刺薛仲何。
薛仲何举手,“是襄王爷说的!”
“请皇叔来一趟。”长公主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襄王爷怀里揣着小酒瓶,哼着小曲进厅了,猛一对上众人,目露诧异,“今日这般热闹。”
众人面色各异地行了礼,襄王爷抿口小酒,惬意地往上座一落,“为何事找本王啊?”
长公主将事由一说,襄王爷听罢一口酒水喷向四面八方,“哈?”
下方几人抹了把脸,神态自如。
襄王爷不自如了,身轻如燕地跳下座,直逼薛仲何,“你听何人说的本王说陛下烧了婚书!”
薛仲何被打怕了,有“老头恐惧症”,浑身一抖,“太医院王太医、李太医、赵太医。”
怎么还有太医院的事!
这么扯下去,全京城都不清白了!
襄王爷尖叫:“让他们过来!”
长公主叹息,“皇叔,王太医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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