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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玛丽苏光环加载过度后》第79章 栖栖说,Q大等你(第1/2页)
在三院的生活忙碌而令人充实。
离龚渡上次发病已经过了四天,而龚聿在此期间一直没来探望。
但龚渡逐渐开始承认自己的病情。
也就是说,他在慢慢地痊愈。
今天隔壁床的大龙过生日,他的母亲在护士的陪同下把买来的蛋糕带进病房。
苍白的病房里,蛋糕上的多彩奶油夺人眼球。
门口,层层叠叠的都是来祝大龙生日快乐的病友们,老的小的,现在都笑成一种高兴模样。
栖栖在人群最前面,坐在大龙给她留的宝座上。
大龙母亲——一个六十多岁苍老不堪的女人,脸上的褶子像老树皮,她微笑地注视大龙,眼中盛着的母亲柔辉动人无比。
栖栖看见她,便不由想象沈妈妈沈爸爸老掉的模样——或是自己老掉的样子。
“我来吧。”栖栖接过切蛋糕的塑料刀,这属于危险用品,不能让任何一个病友接触到。
蛋糕并不大,因为大龙母亲经济有限,即便这样,每个人虽只尝到舌尖上那点奶油,却也心满意足了。
吃完蛋糕所有人挨个向大龙祝福:祝他身体健康,之后广播站就通知病人用中药泡脚的时间到了。
人群乌压压地又离去。
大龙舔干净最后一滴奶油,站起来伸伸腰,对母亲说:“妈,这次我去拿药吧。”
大龙母亲一愣,很快老眼湿润,抚着粗糙的手掌说:“好...好,妈也陪你。”
母子两相携而去,和大龙病弱却高大的身形对比,大龙母亲的背佝偻且瘦小。
在栖栖眼里,这个背影渐渐和世上所有爱子心切的母亲身影重合起来。
“姐姐?”盘坐在床上的龚渡见栖栖长久凝望门口,颇感不解地问道。
“怎么了?”栖栖转头。
“你是想妈妈了吗?姐姐。”龚渡想了想,说。
“有一点。”栖栖抿唇笑笑,但话一出口又改嘴,“也不止一点,简直是太想我妈妈了。”
龚渡抱膝歪头看她,“你妈妈一定很温柔很漂亮吧。”
“对的。”栖栖幸福地弯眼,“她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
没有系统的时候,温柔年轻的沈妈妈疼女儿疼得不像话,家里再穷,也不让栖栖穿一件打补丁的衣服。
那是珍贵而金光闪闪的母爱,所以栖栖永远不后悔用十一年的透明人生活来拯救家人的生命。
“真好啊。”蓝白条纹的少年环住肩膀,望着电灯做出畅想的表情。
“我去拿药给你。”栖栖垂眸温和道,大家都知道龚渡的母亲在他儿时便去世了。
这孩子现在也是想妈妈了。
大龙过完生日没两天,医生说他病情稳定,能出院了。
出院日,大龙穿着自己的衣服,到每个病房都串了门,和病友们传达这个好消息。
“恭喜恭喜啊。”
“以后不要再来了哟。”
“出去要好好活着呀。”
“加加油,别来医院了奥。”
大龙的床位空下来,栖栖的志愿者生活也即将画上句号。
这是最后一天的志愿者生活。
主任在栖栖和陈蘅的社会实践书上盖好章,笑眯眯地欢迎两人下次再来。
这时候没下班,栖栖仍穿好工服去查房。
龚渡气色红润,这几天栖栖的‘分数疗法’起了不小作用。
“欸,姐姐你来啦!”少年活泼地朝她招手,“陪我下棋嘛。”
栖栖走过去坐下,看见棋盘上走势错综复杂的黑白子,顿时失笑,“弟弟,你这盘棋黑子都要赢了,我还这怎么继续呀?”
“这不妨事。”龚渡把黑子往前上两步,自杀式给白棋让出一条道。
“拿你没办法。”栖栖摇头勾唇,“那就来一决雌雄吧。”
两个大小孩围绕一盘残棋斗智斗勇,最后谁也没斗出个输赢,因为两个臭棋篓子总是悔棋,各自不服输耍赖皮。
等到这盘棋下完,外间也暮色四合了,陈蘅换下工服到病房门口敲门,“栖栖,回家了。”
“嗯。”栖栖和龚渡把棋盘收了,她站起来对仰头的少年说:“龚渡,晚饭时间到了,快去吃饭吧。”
“好咯。”龚渡下床穿好鞋子,“姐姐今晚回家吃?”
栖栖点点头,“对啊,我下班了。”
“好吧,那我今天有100分的巧克力吗?”
“当然有啦,都为你准备好咯。”
栖栖了然一笑,她从包里拽出个满满当当的纸袋递给龚渡。
“这么多?!”龚渡拆开一看,里面都是满分金元宝。
很快,聪明的少年反应过来,他眼眶刹那间红了一圈,声线微微颤抖着问:“姐、姐姐,你是不是要走了?”
“对呀,我要开学了。”栖栖疑惑中带着惊讶,“我是志愿者,来医院只待一周,大家都知道的。弟弟...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情绪陡然激动起来的少年猛地把满袋巧克力砸到地上。
金元宝滚落一地,上面100分的黑色数字被细碎的阳光照得十分清晰,还泛着记号笔的油墨蓝光。
“弟弟,你...”
栖栖被龚渡过激的动作吓得退后一步,再开口,龚渡已经爬上床,和初见时一样,脸庞浮现淡淡的麻木和厌烦,用被子封闭自己。
“栖栖,走吧,车在等。”
陈蘅皱眉拉着栖栖的肩膀,她隔空鄙薄冷淡地瞥了眼龚渡。
“等等。”栖栖叹气,蹲下身把金元宝一颗颗拾起来放进纸袋里,“收拾好再走吧。”
陈蘅唇线稍沉,随之帮栖栖拾巧克力。
纸袋破了个小洞,栖栖没察觉,把它放到床头后定定站着:“乖乖吃饭,好好养病哦。”
“要学会当自己的监考官呀。”
“我走了。”
“要多和病友们交流呀。”
“记得吃药。”
“我在q大等你,弟弟。”
......
“咔哒。”
关不起来的病房门被合上又悄然打开,被褥里的少年咬唇,任潮热的泪在脸上乱淌。
温热的液体变凉,空气里浮动的少女馨香也慢慢隐没。
“姐姐...”龚渡情绪崩溃,开始踢打被子抓挠脸颊。
闻声而来的护士们按住他,病友们照常等他哭得停下后来安慰。
“要好好活着呀。”
“不要这样子啦。”
“不能伤害自己呀。”
值得一题的是,龚聿终于忙完他的案子,和领导申请到一个月的假期,专门用来陪护弟弟。
到医院时正值龚渡发完病一小时,护士小声斥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才来,太不负责了。
龚聿沉眉望着弟弟满脸泪痕的睡脸,忽然问了牛马不相及的一个问题:“那个叫沈栖栖的姑娘,她志愿者任务结束了?”
这个护士即小邓姐说道:“当然。人家q大高材生,总不可能一个假期都待在我们这里的。”
“谢谢。”冷峻的刑警队长淡淡点头,他不再说话,深邃的黑眸十分空远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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