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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世子今天火葬场了吗》第106章 世子火葬场了(第2/3页)
的爱与憎,哪怕只是流露分毫,都显得那么地不合时宜。
她不知道为何她会走到这一步。
是她还不够狠心吗?
那她就该狠心一些吧。
比如,此时狠心地离去。
她转过身子,轻轻地低下头。
回想起她离开京城那日,安公公暗中来到她的宫殿,对她说的那些话。
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些往事。
有关,谢嗣初的往事。
在安公公尽量“轻描淡写”的一句句话中,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儿时清风明月的小公子,会变成如今的谢嗣初。
因为有人用锁|链和鞭|笞一点点剥开他的皮|肉,将光从他骨子里拆出来,不顾他的痛不欲生,不顾他的撕心裂肺。
那人将他踹入黑暗的深渊之中,要他崩溃,要他绝望,要他坏掉。
那里没有月光,没有清风,只有难以抵抗的侵蚀与渗入骨髓的黑暗。
她恍惚间想起,谢嗣初曾经说,她是他的小月亮。
她突然就不笃定了。
那些谢嗣初曾经用一切在她心中铸起的爱意,她曾经以为无论她如何过分和折磨都不会消散的爱意,那些凝结着谢嗣初所有骄傲与欢喜的爱意。
真的,不会消散吗?
她突然,对答案,就不笃定了。
在知道了谢嗣初那些血|淋|淋染满暗色的过往后,在明白了谢嗣初当初因为她放弃了什么后,她突然,就不笃定了。
她凭什么认为,在她将谢嗣初的骄傲与爱意毫不留情地踩入泥泞,在她毁灭了谢嗣初挣脱锁|链抽筋拔骨才重铸的世界后,谢嗣初还会如此地爱她?
谢嗣初凭什么,这么爱她?
楚映枝走了,她没推开那一扇门。
她害怕了。
她不知道一个空院子,她在害怕什么,但是她就是害怕了。
她无端由地想起那日那少女含羞递给谢嗣初的请柬。
那日她在酒楼之上,他在酒楼之下,她们四周都是人,可是天地悠悠,她始终只看得见他一人。
她又何尝不是自负骄傲不自知?
楚映枝眼眸微微涣散,轻轻地转身。
那日她看出来了,安公公走的时候,话没说完。
或许是被她面上的沉默打断了,或许是看破了她平静伪装下的汹涌,或许是觉得不说出来对她更好。
她知道,那事情,定是与她和谢嗣初有关的。
可若是与谢嗣初有关的事情,还有什么,是她未知道,安公公未说完的呢?
在安公公的眼中,他只会知道她恨谢嗣初。
她下手如此之狠,即便是谢嗣初,也当是感受不到她的半分爱意了吧。
安公公又如何会知道呢?
那安公公在犹豫什么?
想起那日安公公的欲言又止,此时的楚映枝恍惚间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东西,是她错了。
她一步一步走远,身上再没有一丝力气,去推开身后逐渐变远的门。
没有推开,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小院如今的模样。
如若她轻轻地推开门,哪怕只是推开轻轻的一条缝。
她便能看见——一切。
可惜,命运总是百般折腾。
*
楚映枝沉默地回到了府中,一同沉默下来的,还有楚澄。
他不知道阿姐为何会变成如何模样,但他知道,此时他要沉默,他也只能沉默。
阿姐做事从不避他,他自然欢喜阿姐的信任,但是偶尔也止不住地想,阿姐这种对他无由来的好和信任,原因是什么?
因为阿姐做事从不避他,所以他清晰地感知到,那日之后,阿姐变得忙碌起来了。
他难以形容阿姐的这种忙碌。
阿姐是用忙碌在麻痹自己吗?他最初觉得是,后来又觉得不是。
这世间,应当没有一种麻痹,会让人像清醒一般吧?
阿姐,像是从一场痛苦的梦中醒过来了。
可是梦醒了,痛苦却没有结束。
麻痹之下的痛苦与清醒之中的痛苦,谁更甚呢?
楚澄一辈子不想知道这个答案。
清荷也感受到了,从前公主习惯事情放在暗处做,细水长流般缓缓达成一件事情。
如今却开始明面上下功夫了,无论是淮安的水患,还是那支收编的军队,放出的消息一点都不避着。
就像是当初以身为饵接近世子一般。
明目张胆。
这种熟悉感,让清荷眼眸一暗,世子如何是世子的事情,她心疼几分也只是因为明白公主的在意,可如若公主如何了,哪怕只是分毫,她清荷都经受不起。
她轻轻地摇响银铃,十三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
清荷转身,与十三对视。
这银铃,是公主给她的。
*
一月后。
淮安治水大获成功的消息传回了京城,不到三天,传唤的诏书便到了淮安。
近年关,皇帝在圣旨中召楚映枝快快回京。
看着前来传唤的小太监,楚映枝轻轻挑眉,这不是从前安公公身旁那个小公公吗?
诏书何止是让她快快回京,明明就是让她明日便启程。
这小公公是派来监视她的,话语行间都是让她今天便去准备。一个小公公,自然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敢如此,定是受了谁的指使。
这小公公,如若她未记错,应当是姓苏,此时正拿着诏书宣读。
楚映枝接旨谢恩,面色不变,这诏书有蹊跷,她知道。
更甚,这就是一场阳谋。
只是要等到明日,才知道父皇究竟是针对谁的了?
墨沉和沈桓在接到消息后匆匆赶来,上前查探过诏书后,两人的脸色都变了些。
楚映枝无趣地看着两人面色的变化,就知道是如此。
但凡看了这诏书,都明白其中的凶险。
父皇怎会计谋使得如此拙劣?
这一点,倒是不像父皇了。
这其中计谋,若是针对她,她倒是不怎么担心。
她更担心的,是这场计谋,不是针对她。
京城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来,她暂时没想清楚父皇这一步棋是要作何。
总不可能,是真的因为一月未见,想念她了?
惊讶于此时自己还能分出心思逗自己开心,说这种玩笑话,楚映枝在一众人的凝重中,轻轻地笑出了声。
看着齐齐投来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眼眸中的光散落。
一众人皆愣住,公主已经许多天未如此笑过了。
最先走的是沈桓,楚映枝目光随着他的身影移动,最后轻轻地垂眸。
她怎么就忘了沈桓呢?
如若有沈桓,她是不是可以将计划提前?
她细细思考着,张口接过了楚澄递过来的点心。
待到甜腻味在嘴中散开,她顿了片刻,随即毫无征兆地开始干呕起来。刚刚入口的糕点,连带着血丝,一起沾污了地毯。
“阿姐!”
楚澄忙从一旁拿过茶,跪下递过去,认错:“阿姐,是阿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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