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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世子今天火葬场了吗》第49章 世子火葬场了(第1/2页)
窒息感越来越浓, 谢嗣初痛苦地闭上眼,却又在瞬间松开,青白的指骨顺着胸|膛滑下。
“咳”
他面色沉郁, 透着些许苍白。直直看着两院相连的墙之间的葡萄蔓。
那葡萄蔓, 已经无了生机。只剩下枯枝, 在这九月的微风中轻轻晃动。他的视线顺着葡萄蔓的枯枝向对面望去, 随即不可抑制地晕了过去。
谢嗣初最后一刻放开了掐紧的手,因为他想不着,这世间,还会有谁, 会护住他的枝枝。
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夫君吗?
*
隔日午时。
站在淮安最大的酒楼前,楚映枝轻轻笑出了声。
心中念着谢嗣初,是长久以来未有的“温柔”, 几近是缠绵。
谢嗣初,这一夜的辗转难眠,滋味好吗?
清荷微微垂头, 感受到公主难得地开怀,嘴角也不自觉露出一抹笑。
无论公主目的为何,只要公主想要, 便是值得的。
她望望四周,心中也多了丝期待,等着那个素未谋面的“姑爷”。
楚映枝却好像没打算等那个所谓的“姑爷”,只是眼眸一转,想到了昨日晚间。
她轻轻摇响了手腕的暗铃,十三悄然而至。
她打量着十三, 一瞬间想到白天的计划,随即不费吹灰之力摘下了十三的银面|具。看着那张极为普通的脸, 有些可惜地叹息。
若是十三再俊美些就好了?
突然想到上次十三说,这非他本来面容。楚映枝眼眸一亮,不怀好意笑了笑:“十三,摘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十三不愧是从小养在她身边的暗卫,便是不符合暗卫守则的要求,也没有丝毫犹豫。
十三的手毫不犹豫地欲硬生生撕开面上的人|皮|面|具,却在下一秒被楚映枝止住。
他有些不解地望去,只见小公主轻蹙眉,轻声说道:“我刚刚才想起来,暗卫不是不能在主人面前露出本来面目的吗?而且,此时没有药水,十三你会疼。”
十三愣了愣,随即冷声说道:“遵从主人命令,才是身为一名暗卫,最大的准则。”
楚映枝也不由得愣了愣,随即止住了十三欲继续的手,转而轻轻抚上十三的脸庞,有些好奇的捏了捏:“这人皮面|具,实在是教人看不出”
随后又像是无意呢喃:“十三,若是我愿意放你走,无须再如这十多年,日日生活在暗处,你可愿意?”
楚映枝眨眨眼,虽是呢喃,却很认真。
自从那件事后,她总是想要尽可能地放走身边的人。她已经身在深渊,在未能完全保护住旁人之前,她宁愿放走他们。
十三摇头:“主人,自十三成为公主暗卫的那一日起,十三便一生都是公主的暗卫。半年前的落水事情,是属下失职。如此失误,公主原应该处死属下。属下不敢再有其他心思。”
看着公主脸上的怅然若失,十三垂头,不符合暗卫守则地补了一句:“属下,也不会。”
楚映枝被逗笑,轻轻地抬头。有些傲气地说:“我自然是说着玩的,才不会放走十三呢。”
那些属于从前小公主的骄纵,才从这寥寥几语种透露些许。
楚映枝转眼,思绪回到面前的酒楼上-“淮安酒楼”。
倒是简单直白。
上次沈桓带她们去的是另一家,故而她这次来了另外一家,希望不要遇见不想遇见的人。
包间自然是早就定好了的。小二见到清荷,立马热情地在前面领路。
清荷怀着些许好奇,直到小二推开包间的门,看见里面空无一人,清荷轻轻叹口气。
楚映枝一眼便瞧出了清荷是何想法,但也不解释,只是上前推开了窗。
距离她们相约的时间,还有一刻钟。
任由那窗开着,楚映枝垂下眸,细碎的眸光顺着从窗倾洒下的光而动,嘴角轻轻含笑。
清荷只觉得这一幕无比美好,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克制的敲门声。
是昨日隔墙的声音,只是添了丝虚弱,单单听着声音,像是病气入体一般。
谢嗣初犹豫之后开口:“小姐,昨日”
还未等谢嗣初说完,门已经被清荷打开。
酒楼包间的门是像里打开的,清荷向里拉开的那一刻,只要谢嗣初稍稍抬头,包间的全貌便是会映入眼帘。
一向清雅有度,挺直身子走路的谢嗣初,此刻却微微低下了头。
袖中的手发颤,他不敢抬眼看向里面是何场景。
但是今日之约,他又不能不来。
谈不上进退两难,只能算四面楚歌。
谢嗣初在颤抖着手敲门那一刻,只觉得寒意刺骨。那种隐痛从昨日到这一刻,在推开门的那一刻达到顶峰,他抑制不住咳嗽出了声。
“咳”
一双苍白的手上,青筋毕现,虽然面上带了面|具,但是从未遮盖的脖颈之处,依旧能看出脸色的苍白。黑色的长袍之上,透着血管的苍白皮肤,直直映入楚映枝的眼帘。
谢嗣初何时变成如何模样了?
几乎是看到的一瞬间,楚映枝就轻轻地笑了起来。
有趣。
她浅笑着,就像是看不出垂头之人的狼狈,也没认出眼前之人是那个诸多纠葛的谢嗣初。
恍若她们的交集,就在昨日的那一方被硬生生踩碎的玉上。
她用浅绿色的帕子包着那碎玉,见到人缓缓上前,轻笑着抱歉说道:“这位公子,昨日实在是抱歉,这玉,我让自家奴婢连夜去寻了一方相似的,公子看”
谢嗣初黑色衣袖下的手轻轻颤抖,许久才伸出手,虚弱着声音说道:“小姐无须如此客气,一方杂玉罢了,小姐若是寻了给在下便是。”
明明昨日便是知晓,枝枝认不出他,再次见到的这一刻,谢嗣初一边心发颤,一边又抑制不住地疼。
他想,若是枝枝之后变换成如何模样,他都定能一眼认出枝枝的。
可是枝枝,即便他们相隔仅几尺之距,枝枝也依旧认不出他。
谢嗣初伸出的手,很努力才克制住颤抖。却在一次次的心灵责问中,无力地垂下。
他突然不知今天他为何要来此处,明明睁开眼那一刻,便是下了决定。
活在阴暗之中,摒弃那些欲望,护着枝枝便好。
可是那些决定,在枝枝面前,不堪一击
枝枝,那些欢喜好像消失地太过彻底,让他连丝毫的痕迹都是寻不见。
楚映枝原本已经拿出了那方玉,却突然看见谢嗣初的双手缩回。
她嘴角轻含一抹笑,突然也就揭过玉的事情,转身背对着谢嗣初。随即介绍起桌上的菜:“原就是小女子鲁莽了,公子不若先进来,用过这顿,再言玉之事。”
绝口不提“夫君”。
只需一抬眼,谢嗣初便是能看见,这偌大的包间,除了他、楚映枝、清荷之外,再无旁人。但是从昨日开始的恐惧,让他在这一刻,便是连抬眼都不敢。
赤|裸|裸地失去,从昨日恍如一把钝刀子,缓缓地一道一道凌|迟着谢嗣初的神经。原本的轻咳赫然变为喉间的甜腥,他将其咽下。
除了面色又是苍白些,倒是没教人看出。
楚映枝见已经差不多了,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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