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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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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长歌一觉虽睡得沉,却只约莫一个时辰便又醒了,舍然大喜下,精神也好了许多,手撑着床板醒来时,也晓得饿了,喊了素采要粥喝。

    苏梅与她简单洗漱了,素采先让她用了新煎的药,这才将温在暖炉上的白粥端来。

    那粥府里厨娘拿砂锅小火仔细炖了小半日,米里鸡丝都熬得化了,面儿上又撒了些花生粉与芝麻粒,香气四溢。

    霍长歌发个热,活活熬瘦了一圈,面色苍白又憔悴,只一双杏核似的眸子仍是神采奕奕的模样,她就着素采的手,喝一匙粥,抿一下唇,颊边一对娇俏梨涡若隐若现,眼神却不住往门外瞥,嗓音微颤道:“爹——爹呢?爹怎么不来了?”

    见不着霍玄,她便不安极了,总觉自个儿还游走在生死幻梦间,眼前一切皆是虚妄。

    “王爷守着小姐一日一宿没合眼,京里来了官儿都不愿见,适才见小姐醒来又睡下,人无大碍了,王爷这才放了心,引了那官儿往书房去了。”素采闻言答她,嗓音脆生生的,见她神色眼瞅着好了几分,止不住得开心,话也越说越多,一双圆瞳叽里咕噜地转,似只欢快的黄鹂鸟,“那官儿还带了圣旨来。”

    “京里来的?”霍长歌随着她喃喃念了句,眼睫微微低垂,她死过一次方才从中都脱出身,如今甫一听到“京里”这俩字,心下不由五味陈杂,又忆起谢昭宁。

    “嗯,还是王爷旧相识,不过我不喜欢他。”素采边与她喂着粥,边孩子气地皱着鼻头道,“小姐还病着时,他便说要带小姐去中都,王爷怎么劝都劝不住,讨厌得紧。”

    “带我去中都作甚么?”霍长歌一凛,茫然疑道,前世有这事儿么?她怎么不记得?

    “是素采话没说完,你别急,那位大人是来传旨的。”苏梅见素采话越说越含糊,忙往霍长歌身侧坐下去,一手覆在她肩头安抚她,嗓音温柔中透着妩媚,补道,“大人说,皇家里的姑娘及笄时才可赐封号,赐了封号便是待嫁之身,若是早早赐下封号那便是格外偏疼的意思,是要去亲自叩谢圣恩的。”

    “皇帝如今便是提前一年赐了小姐封地与封号,封地在庆阳,素有‘陇东粮仓’之称,是个富饶大郡,小姐封号便是——庆阳郡主。”

    庆阳郡主?叩谢圣恩?

    霍长歌倏地抬眸,猛然掀了被子挣扎下地,头晕目眩差点儿摔倒,骇了苏梅一跳,伸手便要来扶。

    “素采!”霍长歌按着苏梅肩头稳住身形,急道,“将衣裳拿来,快帮我穿了,我要去见爹!”

    她记起来了,前世的确也有这一遭!

    前世的她,正是因着这场病,为燕王府、为北疆,提早埋下了祸端。

    如今重活一次,她便再不能——重蹈覆辙了。

    *****

    霍长歌裹了两层冬衣,脚蹬鹿皮靴,将长发简单束成了一把,塞进大氅兜帽中,踏过一地薄雪,从闺房穿过小半王府,一路跑进前厅去,素采、苏梅随后紧紧跟着,生怕她摔了。

    她扶着前厅的门,急喘了口气,打了手势让守门的家将勿出声,隔着层厚重门帘,便听内里霍玄正隐约与人在争论,那人急道:“你怎的还是这副牛脾气?局势与你是说不通还是怎么的?我嗓子都说冒烟儿了,你正经听我一句劝可好?”

    “我晓得你意思。只我离京那日便曾说,只要我还跨得上战马,便会永远替他守在这儿,死也不让狄人越过北疆去。”霍玄不疾不徐沉声道,“纵使他疑我,承诺便是承诺,我——”

    “皇上已登基十五年!都道坐上帝位的人要变,他已变了,你明白吗?他如今在乎的不是十三年前虚无缥缈的承诺!你是不是傻?!”那人高声截他话音道,“你把北疆治理得都快独立成国了,他不只是疑你,是快再容不下你!你可醒醒吧!”

    “你当为何好端端的,你姑娘还未及笄出嫁,就被赐了封号做郡主?十几年未提的旧日婚约,今日却被拎出来?你燕王离京时孑然一身,八代九族俱已在黄土里埋着了,可戍边大将,哪个没在京里留下妻子儿女?那叫什么你不懂?那叫——质!”

    “算我求你了,皇上最要颜面你晓得的,你那闺女皇帝必会善待她,便是有朝一日你薨了,皇帝亦会为了博个‘仁义’念旧的好名声,留她一条性命的,便如对谢昭宁一般。你留她在身边,才是彻底折了你霍家父女的生路,无力回天了。”

    “可长歌险些烧掉半条命,你方才亦瞧见了!”霍玄辩驳不过,勃然大怒,“啪”一声摔了茶盏,“你让我如何舍得下?!她娘去得早,我只她一个女儿,你若要她即刻走,不如现下就要了我命去!”

    那一声震得屋外檐上的雪簌簌往下落,霍长歌闻言“啪嗒”落了两滴泪,抬手迅速揩干净了脸,挥手让素采与苏梅候在门外,面上强扯了笑意出来,探手掀开了门帘。

    “爹。”

    寒风卷着冬雪吹进屋内,霍长歌人在门口端端立着,夹裹一身冷风,穿得似个臃肿的蚕宝宝,背负双手,仰头盈盈笑着,露出颊边一对娇俏的小梨涡,压着颤抖的嗓音,朝着厅中清亮得扬声道:“我去。”

    屋内二人闻声回眸,不约而同一怔。

    “苏梅怎也不懂事了?你才刚刚退了热,哪能让你出来呢?快快回屋躺着,莫浑说话。”霍玄率先回神,快步过去,一把将霍长歌扯进怀里搂着,生怕冷风吹着她,他手背往她前额贴了贴,皱眉道,“真真将你惯坏了,幼时吃了那许多的药,方才将你身子养得强健些,如今可着劲儿糟蹋。”

    霍长歌也不争辩,从她爹怀里一步退出来,抬首轻轻摇了摇头,侧身探头去瞧她爹身后那人,又冲那人笑。

    “伯伯好,”她礼貌得朝那文士装扮的清瘦男人作了揖,姿态端正大气,透出几分武人的气度来,倒是与面上一副没长开的娇俏少女模样不太搭,“适才听闻府中家将说,伯伯带了陛下旨意来,赐了我封号,予了我封地——”

    她虽瞧着单薄羸弱,个头也小,说话间气息也不大能稳得住,但一字一句,当有不卑不亢之风骨:“——庆阳郡主,自当亲来叩谢皇恩。”

    霍长歌撩开大氅,单膝抱拳行了个武人的礼,待起身,秀丽眉目间,倏然一抹傲骨锋芒一晃而过,眼神明亮有神。

    那文士一滞,猛地忆起与皇帝拟旨时曾经有过的争执:“臣以为‘庆阳’这封号过于刚强大气,不适于女子,郡主只才十四岁,若是压不住这封号,物极必反,恐伤自身命数。不如就仿前朝,拟个‘安阳’‘安乐’吧?”

    “不说‘安阳’‘安乐’只是县,单说‘宜春’‘寿阳’‘南平’几郡,寓意虽好,却富饶不过庆阳郡,亦是配不上我大晋燕王的独女。再者说,若连燕王之女亦压不住‘庆阳’二字,天下间又有哪位女子压得住?就按朕的意思,这般定下吧。”

    庆阳郡主,霍长歌——那文士蹙眉略带揣度地觑着她,片刻后,捋须笑了——似乎,压住了。

    “小郡主好。”那文士笑着冲她拱了拱手,模样宽和又风趣,穿着朴素又不失文人气度,“伯伯姓杨,年轻时于你爹帐中做过两年文书。”

    那文士姓杨名泽,何止是文书,新帝举事时,他于燕王霍玄那支军中可是有名的神算谋臣。

    新朝初立,人手不够,杨泽这才没再随霍玄镇守北疆,而被留朝中,如今已是官拜参知政事,形同副宰,又兼太子太傅一职,偶尔于崇文馆内,还为一众皇子讲学授课。

    传个诏令,竟能动用杨泽,如今想来,皇帝如意算盘的确打得响亮,他已卖了霍玄个面子,若是霍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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