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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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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明白。

    父亲拉着她的手腕,告诉她,“阿锦想要救他,就得从这里剜走一块骨头,你愿意吗?”

    不就是一块骨头,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愿意。”

    父亲又道:“会很?疼。”

    她想着疼又能?疼到哪儿去,还?一脸骄傲地道:“父亲难道不知,我自小就不怕疼。”

    可当真剜起来,她才知道,到底有多疼,为此她在床上昏睡了半月。

    醒了时?手腕上便多了一道伤疤,父亲告诉她,“封公子的腿好了,但阿锦可想好了,要告诉他是你救了他吗?”

    她犹豫了一阵,想起他初到那日,拖着一双双腿也要给父亲下跪磕头,她不忍看到他再给自己下跪,道:“还?是算了。”

    父亲忽然抱着她,落了泪,“阿锦,对不起。”

    她那时?候不懂那一句话的意思,如今想来,父亲也是不想她告诉封重彦,“阿锦,将来若有一日你陷入拒绝,便告诉对方,你手腕上的东西在他身上。”

    父亲又问她:“阿锦是不是喜欢他?”

    她点了头,她喜欢他,众所周知。

    “父亲把你许给他好不好?”

    她兴奋地问:“可以吗?他愿意吗?”

    “他有什么?不愿意,咱们阿锦这么?好。”

    他答应了,且发?了誓,这一生?都不会负她,答应要带她去昌都,做他的夫人?,一辈子对她好。

    可后来

    这些事情,太久了,被她当成了自己的前世,她以为她已经遗忘,不会再想起,即便想起来,也不会再有任何感?觉。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如今重提,还?是如同荆棘,剐蹭着她的心。

    他为何就不能?放过她?

    她闭眼,不想再看他,也不想再同他说话,“封重彦,你出去!”

    封重彦偏不走。

    “剜骨之痛,岂能?不疼。”她不愿意去想,不愿意说出来,封重彦帮她回忆,“沈家遭难之时?,你是否埋怨过我?就算我不知道沈家遭难,那沈壑岩和沈家十七条人?命被害之后,我一个权臣,怎么?可能?没有收到消息,为什么?还?没去找你,任由你和沈月摇自生?自灭,你不恨吗?”

    “对啊,你为什么?不来!”沈明酥脑子里那根一向冷静的弦线,终于在他的逼迫之下,崩了,厉声质问他:“我恨了,你就能?来吗?你不会,你瞒着所有的秘密,自认为是对我好,可我呢,我差点死在了幽州!我被人?追杀,无处可藏之时?,你在哪儿?我泡在水里,祈祷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了所有人?都还?在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她脸上全是泪,这些话,她从未与人?说过,以为能?一直埋在心里,此时?爆发?出来,便如滔滔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又问他:“你也想沈家人?都死对不对?”

    死了,他就不用偿还?沈家的恩情了。

    他可以放心地当他的丞相?,横竖是皇帝杀死的,与他有何关系,是以,他故意装聋作哑。

    她看着封重彦懵了一瞬的脸色,并没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过分,甚至有了几分快意。

    是他非要来问的,怪不得她。

    “如今你来问我疼不疼,那我告诉你,痛,痛不欲生?!”他还?想听什么?呢?她眼底殷红,溢出浓烈的憎意,又道:“若重来一回,我不会再救你,沈家也好,赵家也好,我都不想与你沾上任何纠葛。”

    封重彦没再说话,跪坐在她对面,双刃的刀子扎进?肺腑,比他想象中要疼痛千倍万倍。

    见他沉默,沈明酥一声冷笑,“不是你要同我说这些的吗,怎么?不说话了,你接着说啊。”

    封重彦脸色惨白,“我”一开?口,便是一阵急咳,咳得弯下了腰,肺腑都要咳出来了一般。

    沈明酥看着他跪着蜷缩在她跟前,像极了初见那日他跪在父亲面前的模样,但又不同,那日他虽跪着,头颅却是扬了起来。

    青衣素带如凛凛寒冬中的一株傲菊。

    再看他如今这副模样。

    竟然有了几分可怜。

    沈明酥眸子红肿,叹息道:“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曾经的志向,便是要位及权臣,你也如愿了,成了高?高?在上的丞相?。”

    她声音很?轻,“你来找我干什么?呢?你帮赵家稳住了江山,功不可没,兄长也给了你应有的地位和权力,你的前程,封家的前程无可限量,为何非要折损自己的风骨,跪在我面前?”

    封重彦还?在咳嗽,似乎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如同濒死之人?,抓住了那根即将要断裂的缰绳,明知道支撑不了多久,还?是用尽全力地牢牢地抓住。

    可适才他没放过她,沈明酥也没再给他留任何后路,“封重彦,别?试着补偿我,也别?爱我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咳得停不下来,却又极力去忍,胸口憋得心疼,艰难地牙缝里挤出了一句,“阿锦”

    沈明酥眸子轻轻一眨,两行泪落了下来,挂在了脸庞上,“我们的那场婚宴原本就不该有,今日既然说开?了,待回到昌都,咱们就和离吧。”

    夜里的风雪肆虐,从廊下掠过,撼动着门板,时?不时?发?出呜咽的呼啸声。

    沈明酥安静地等着他,等他慢慢地松开?了她的手腕,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脚步踉跄地朝着门槛走去。

    跨过门槛,一时?没站稳,扶住了边上的墙。

    福安的声音很?快传来,“主?子”被他宽袖拂开?,又返回了门边,看向坐在灯下的沈明酥,“少奶奶,这,这怎么?了”

    能?怎么?了。

    不过是相?互各捅一刀,看谁比谁狠。

    沈明酥抬眸,冷静地道:“把门关上,我要歇息了。”

    福安不敢违背,赶紧替她拉上了房门。

    屋内那盏被风吹得弯了腰的烛火,立马又挺直了腰身,火焰笔直。

    沈明酥抬手用袖子抹干了脸上的泪痕。

    他说得没错,她不欠谁。

    盘子里的糕点还?在,沈明酥拿了一个塞进?嘴里,坐在蒲团上慢慢地嚼着,一个一个地吃完了,才起身洗漱。

    —

    翌日一早,福安便守在了门外?,沈明酥把布袋里的那盘糕点倒了出来,连着盘子,递给了福安,“拿给你家主?子,告诉他,记得吃饭。”

    福安嘴角一抽,忽然不知道少奶奶这话是不是存心的。

    主?子昨夜从她屋里出来,人?就像是脱了一层皮,脸上半点血色都没,咳到半夜,昨儿整整一日就早上吃了几块糕点,夜里回来没吃,今日早上也没吃。

    这会子坐在屋内,正给她让道。

    “还?是少奶奶贴心,奴才这就拿过去。”虽是一样的糕点,但少奶奶给的不同,格外?的香,肯定?能?吃得下来,福安接过后匆匆往回走。

    半路一回头,见沈明酥朝外?走了,赶紧奔了几步,将盘子塞给了门外?的乔阳,转身去追,“少奶奶等等奴才”

    早上没再飘雪,沈明酥还?是去了雪山,但这回手掌和膝盖上都做好了防御。

    立在山脚下,往山上一望,一眼就能?看到一条拖出来了山路,路陡的地方,铺了一层树枝和木头,做暖冲。

    两人?往上走,山顶上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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