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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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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捆得松快她自己就用牙咬开了,因此才用柔软绸带用了力捆好,防止她想不开,换了从后面来。

    晚间昏暗,本来他那夜就耐心服侍她许久,以为该是足够了的,也能察觉到音音是尝到快活滋味的,两人情浓时偶尔她也能完全吃下,就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想换几个她平时怕羞的花样欺负欺负她,叫她清楚自己也不会每一个姿势都顺着她来。

    直到瞧见她膝盖和脸颊红了一片,才想起来那锦被上鲜艳的刺绣略有些粗糙,滑动拖拽之间伤到了她的肌肤,后悔得不得了。

    萧明稷察觉到如今也不是一个解释的好时节,便低头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音音若是生气,回去拿鞭子抽我一顿消消气,你如今再说什么,郎君绝对不动你的。”

    觉明的话或许有些道理,他是想把郑玉磬牢牢地锁在身边,叫自己高兴,然而却也并非是全部出于那点子床帷间的事情,他也是真心想叫音音欢喜,让她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

    他们一开始的时候也不太明白那些夫妻之欢的乐趣,只是不自觉地互相喜欢,一切水到渠成,做什么都会叫对方喜欢,并不需要去刻意钻研这些夫妻相处的法门,会想过比唇齿缱绻更能占有对方的方式便是六礼齐备,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他曾经自诩最懂她,但是郑玉磬的反应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所费心做的一切哪怕再怎么惊人,却也不能叫她欢喜半分。

    不剖明心意时的事倍功半,将他心里那一点别扭也熬没了,最终还是得低头来询问她,她到底喜欢男子为她做些什么,便是像秦君宜那样去喜欢她吗?

    “我从来都不喜欢打人,更何况是损伤御体,皇帝忽然问起这些,倒是把人难住了,”郑玉磬抬头去看窗外,避开了萧明稷灼人的目光:“秦侍中讨人喜欢的地方自然多了。”

    萧明稷的心慢慢沉了下去,但还是维持面上的笑意,听她继续道:“年少成名,被圣上发觉觊觎宫中秀女也坦坦荡荡地承认了,能正大光明地娶我回家,他家中算不上多么财力雄厚,倒也没有纳妾的传统,几房妯娌屋里也不见侍妾通房。”

    “我原本便没有那么许多应对太子妃与皇子妃之间的心机手段,便是连你也自忖未必能抓牢,选一个这样的夫婿是正正好,甚至还是我高攀了人家,难免婆母不顺心,想要磋磨我。”

    她嫁给秦君宜也算是高嫁,不能带给丈夫岳丈家强有力的支持,在事事都看重儿子的婆母眼里除了美貌和识文断字一无是处,苦头总是要受些的。

    郑玉磬知道萧明稷想要辩驳些什么,“我若是不狠心,恐怕圣人也未必像是如今这般肯洁身自好。”

    扪心自问,她万事都顺着萧明稷,最终得到的也就是如上皇待孝慈皇后那样的情感,或许还不如,因为她并不能像是孝慈那样为夫君安顿好内宅的一切。

    做妻子的退一寸,丈夫便进一寸,他们的开始太顺利,他得到她也太容易,她无论是最开始嫁给萧明稷,还是后来答应与他私通款曲,下场未必会有如今好。

    她这般始终不肯依顺,才叫萧明稷知道原来她也有所不能忍,离开了他也不是不能活,更不会没有人要。

    “其实我最开始也没有多喜欢他的,做夫妻嘛,大多是盲婚哑嫁,糊里糊涂也就嫁了,”郑玉磬回忆的时候莞尔一笑,回头看向他的眼睛:“是三郎苦苦纠缠,才叫我这般逆反,那么迫切地想给自己的丈夫生一个孩子。”

    她还是太天真,低估了自己昔日情郎的无耻,以为有了身孕,抑或是做了他的继母便可以高枕无忧,殊不知有些人视礼法若无物,父子共一人,也在所不惜。

    “本来我一点也不喜欢那样的日子,哪能比得上和皇帝弹琴说画来得惬意,家里又有许多事许多人需要磨合,那便更为难了,每日在婆母跟前立规矩,我也时不时会想一想你的。”

    在知道他并没有失信之后,她真心觉得萧明稷并不失为一个好夫君的人选,或许有那么几天受了委屈没有人安慰的时候,也会想象自己当时若是放手搏一搏,嫁了他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然而人既然选了这条路,再回头还不如不回头,但起码那个时候她无情归无情,还是将他当作自己少女时期的一段美梦来怀念。

    “那个时候我心里烦乱极了,我本来也有自己的骄傲,可是好像自从嫁了人,所有人都待我严苛,我曾经那么爱慕过皇帝,可连你也不体谅我的难处,嘴上说心疼我,可实际上却要我和你没名没分地在一块。”

    人心隔肚皮,现在看他那样做来自然是完完全全的真心,是真心想要她忍耐之后再做皇后,但是任何好人家的女儿都不肯背弃道义,瞒着一个并无什么过错的丈夫和前情郎私通,那看起来不过是男人诱哄女子身子的话术。

    “我在长安里举目无亲,也只有他才懂得体谅我从宫中出来的难处。”

    郑玉磬略有些疲倦地枕在马车的另一边车壁:“侍中并不以少年进士为贵,轻慢我的出身,甚至觉得以我的姿容,留在宫中或许反而有更多的荣华富贵,他尊重我,爱惜我,虽说孝顺得过分,但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母子之心,便连夫妻之事也从不强迫,一切听凭我的意思,这些圣人与上皇却都是没有的。”

    她本来就是生活煎熬,忽然只剩下一个体谅自己的人,还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那个人相貌清隽,文采斐然,本来就是极优秀的男子,两颗心不自觉便靠拢了。

    少年夫妻,本来便是如此,婚前不过是见了面的陌生人,婚后仔细经营,两人也能长长久久。

    至于后来天子强夺,新君欺辱,令她一身侍父子二人,那份连累秦家的歉疚与对过往仅存美好的追忆也叫人怀念:“皇帝生来尊贵,大概也不懂得平常夫妻之间举案齐眉的敬重,你当我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也好,皇帝倒也不必多心。”

    无论是她还是秦君宜,生来便是皇家的臣与仆,而上皇与现在的皇帝,他们与皇后尚且是君臣,即便是妻子也可以随意废黜,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平等是什么,她更不会奢求根植于他们内心的想法因为自己而改变。

    她与萧明稷也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共同之处,上皇若是不在道观强占了她,或许她和郎君的那一点萌芽的感情也会随着柴米油盐的岁月而流逝,但是正因为遇到他们父子,她的痛苦才把那份夫妻间平等的真心衬得愈发珍贵。

    她的丈夫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理解她的苦难,不会将他所喜欢的东西强加给她。

    “都过去那么些年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郑玉磬在这样的档口,更愿意把萧明稷哄好些,而不是激怒他对秦君宜做更多的错事:“我连见都见不到他,难道还有心做皇帝对继母做下的事情吗?”

    这些话真真假假,一大半是出自她的真心,但是想来皇帝也不会迁怒无辜,将秦君宜怎么样。

    这一点倒是叫萧明稷无法辩驳,他将郑玉磬看了又看,心中翻涌,却又有些说不出来。

    明明是叫人痛苦的过往,他听着她说都会觉得难过,她现在说起来竟然也是如此平静了。

    他满心爱她,但是落到她的眼中却只剩下了占有,贪婪和怨恨折磨,唯独没有真心。

    万福侍候两人下车,然而他却觉得十分奇怪,方才车中风平浪静,可是如今两人却失去了出宫前的热络,圣人先下了车,却只是吩咐人送太后回宫,竟然没有其余温存的话。

    从腊月二十六到除夕,郑玉磬再也没有见到过萧明稷,她还以为那日自己明明也算得上是心平气和,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触怒皇帝心底哪块禁地的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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