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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屋囚》61. 第 61 章(第2/3页)
们爽利要累得多,但奈何这位冷面郎君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每次洛阳红发自真情实感地高声惊呼,老鸨将其中奥妙回答完毕之后,都会有两块份量不轻的银块投掷到了榻边。
他不想叫旁人抢走这份生意,只能竭力支撑,一直到最后头昏脑胀的时候,榻边已经堆了足有近百锭银子,而洛阳红已经体力不支,连起身谢恩都谢不来了。
“这些都是她们的,”萧明稷瞧见万福收拾了那厚厚的一沓纸,自然也能看见老鸨眼热的神情,淡淡道:“你那一份我的下人早就给了龟公,都是苦命的钱,何必惦记?”
老鸨应了一句是,她方才回答的时候这位贵客难免会问起一些其中奥妙技巧,她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与安抚女子便演示了许多回,更不要说那些旁的法子,说话都有些不利落。
“相公瞧了许久,奴有一问不知当不当问,”老鸨被折腾了一日,也是身心俱疲,她实在是掩饰不住对这位开楼以来最奇怪却也最神秘的一位客人的好奇心,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您看这些……是只为了高兴么?”
若说是寻常人来寻欢,又或者如今有哪位当今宠爱的长公主得势,她倒是会怀疑这是不是哪位寻常人家的公子起了偷师学艺的心思,讨好更高的贵人,在仕途上终南捷径。
这种人,哪能敲这么一笔钱就放走,拜师学艺,花的钱自然要更多。Pao pao
但是这样的阵仗,却实在是有些不像那等需要卑微讨好的男子,反而……比起从前来清平楼玩过几回的溧阳长公主还要更难高攀,或许哪位承爵的实权国公或是世子,又或者是今上看重的从龙之臣。
这样的人,她们招惹不起,只能供着,不说挣多少钱,便是为了将来清平楼有一份倚靠,适当奉承孝敬些这位主儿也是应当。
“便是不当讲,你也问出口了,”萧明稷本来已经起身,见那老鸨还有心攀扯,忽然莞尔一笑,“姑母原先说过你家最好,所以有心学一学,将来讨好我继母。”
老鸨得庆幸自己身旁有桌椅可供倚靠,她踉跄了一下,面上的笑容也僵了许多,不知道该夸这位大主顾什么好:“公子您……当真是孝顺。”
“随口说笑罢了,”这位孝顺的白衣郎君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说起话来虽然依旧不见多少笑容,可是人的神情却缓和了许多,道:“自然是为了我家夫人。”
“哦……原来如此,公子说笑起来真真要把奴吓死,”老鸨衣袖遮面,失口笑道:“这样的话也就是在咱们这里说说,谁还不知道是顽,但您要是叫府上的老爷子听见了,还不打断您一条腿!”
“只是不知道您姑母是哪位,为奴做了这么一桩好事,招来您这么一位恩客?”
老鸨细细想了一会儿,也不记得最近是有哪几位女郎与眼前之人相似,“来日您姑母来的时候,奴一定选一个最可心的去服侍,好好答谢。”
“这倒是不必,”萧明稷起身吩咐侍卫准备车马,下楼的时候听见老鸨这话,只是觉得讽刺,“她都活不到明日五更,你预备了也是白费心。”
清平楼今日为着眼前的这个恩客清净了一日,最终还是把人哄高兴了,甚至还肯与人说笑,但老鸨却有几分心力交瘁的感觉,管他是说笑还是当真,伺候好这一次,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来了。
“若是当真好,以后我还会差人将那个……小倌接到我府上,”萧明稷坐到侍从准备好的轿子里,从遮得不甚严实的窗子里瞧见灰心丧气的她,忽然忘记了那个小倌的名字,淡淡道:“若是不好,回头这清平楼叫人拆了也罢。”
请神容易送神难,老鸨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但依旧满脸堆笑地应了一声是,等到那一队侍卫簇拥着那台轿辇走远了,才在几个帮衬的搀扶下起身,望着那扬起的灰尘叹气。
“天杀的,这究竟是哪一路的阎王,真真是难伺候死了!”
……
郑玉磬在锦乐宫里又住了许多日子,她听说牟羽可汗派出来的长子已经攻打到了洛阳,心下大约有了数,知道萧明稷算计千年,也总有失手的时候。
突厥人的贪婪不可小觑,萧明烨无论会不会被杀,皇帝在这一方面若是应对不好,总是有伤圣德的一件事。
萧明稷或许最开始许诺给突厥的不过是金银财帛,又或者是互市上的让利优待,但是突厥未必能满足止步于此,既然中原的皇帝连长安都未彻底收服,抢掠起来自然更加放心,不会满足于萧明稷所许诺过的东西。
两国之间敌对已久,趁他软弱要他性命,远比契约更重要,更何况牟羽已经年迈,就算是他还顾念当年萧明稷出使突厥,助他夺回权柄,他的儿子可未必会听话。
郑玉磬与圣上做了几年夫妻,哪怕没有真正的喜欢,可也有几分惋惜,若是如今那个人不是太上皇,或许敌国的伎俩根本不可能得逞。
萧明稷便是只顾着自己那一点执念,根本不顾黎民百姓的死活,她不知道这些战报是不是萧明稷有意叫人说起来传入她的耳朵,仿佛是要告诉她,因为她的不乖顺,因为她执意要将虎符据为己有,造成了多少民众流离失所。
他虽然不在自己的身边,但仿佛又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问她为什么要自私自利地为了自己在意的人而不把东西交出来,又如何配得上母仪天下这几个字?一个亲手药死丈夫,甚至还委身继子的贵妃,又怎么才能母仪天下?
然而到了这一日的晚间,皇帝身边的万福却忽然来送了册封太后的礼服,宣读太上皇册立郑贵妃为太后的旨意。
这位皇帝身边当红的内侍监宣旨的时候面上微微露些不忍,他将旨意交到郑玉磬手上的时候低声叹道:“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圣人就是待旁人有千般万般的不好不是,可待您总是真心的。”
他这样的身份,说这些话或许有些不合适,可是他瞧见眼前美丽的女子多少生出几分可惜,圣人在对待女子上一向就不是十分有耐心的人,郑玉磬倚仗着圣人的宠爱一次次激怒,万一哪一日触及底线,便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何必呢,郑娘子当年就想做圣人的正妻,就连圣人向她吐露过夺位想法,郑娘子非但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反而也有几分支持。
就算是郑娘子跟过了秦先生与太上皇,可是圣人如今依旧不计前嫌,宁可厚脸皮按照父死子继的鲜卑传统将郑贵妃立作正室中宫,也没有要与她计较的意思。她要做的只有就坡下驴,拿出哄着太上皇的那份劲哄一哄当今,皆大欢喜不好么?
再给圣人生一位小皇子,血统无疑,圣人便是嘴上不喜欢,心里也一定爱若珍宝,那郑皇后的位置就稳了。
非要弄到如今的局面,彼此脸上都不好看。
“只要不是旁人以权势强求,路都是我自己选的,原本就怨不得旁人,”郑玉磬平静道:“内侍监是圣人的人,您说圣人待我真心,,那我就当是真心好了,我也盼着三郎能像是亲生骨肉一般孝顺。”
“娘娘便当真一点也不后悔么?”万福犹豫道:“您把圣人逼到如今这一步,将来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究竟是谁来逼谁?”郑玉磬将圣旨拿给侍女,面上露出冷色,便是再好的涵养,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厌恶:“他高高在上,生杀予夺,说我逼他?”
“我也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手上若是没有些东西,怕是早就叫人欺辱死了,”郑玉磬苦涩一笑,“三郎孝顺,又是金口玉言,不知道剩下的几件事,又当何时兑现?”
“明日圣人会举行册封典仪,之后秦王殿下便会在枕珠姑娘和宁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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