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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金屋囚》39. 第 39 章(第2/3页)
规矩,殿下也是怕旁人会效仿,才罚您的。”
她拿出来一根比寻常上药之物更阔些的木杵,打开药罐,将散发着苦味的黝黑药丸拿出来,“殿下也不是完全不怜惜娘子的,听说药都是殿下亲手调配的,虽说上药的过程会有些痛苦,可是之后会恢复如初,甚至比从前更讨男子喜爱。”
“要是殿下真厌恶您了,肯定早就换了新人来替代,哪里只是这种轻微的惩罚。”
萧明稷虽然对钟妍很是不满意,但是在她还很忠心的前提下,他并没有想过要将她的身子弄坏,甚至留了几分体面,尽量选在合适的时机,并未让过多的人观刑。
钟妍听了这话心里稍微好受一些,她咬了咬唇,“这药是怎么上的?”
川绿低头道:“回娘子的话,将药放进去,用药杵捣碎了,少顷自会发作。”
钟妍闭了闭眼,这是三殿下亲手调配的东西,想着殿下,她要放进去,也不算什么难事,“拿些酒水来,更容易放进去些。”
“奴婢劝您还是干脆些好,”川绿不忍心去看:“殿下说您连圣上都承受过了,怕是也不差这一遭。”
做细作便是有千奇百怪的任务在等着她,侍奉哪位贵人,从来由不得她选。
她重视自己的冰清玉洁,一直小心保存着想要留给侍奉殿下,圣上龙章凤姿,平常纵然威严难以亲近可也很讨女子的喜欢,但是她喜欢的却只是圣上与殿下有几分相似的面容。
他把她从泥沼里拉出来,只为将她推向更深的地狱,可是在她知道他选择自己的目的之前便已经喜欢上他了,便是为殿下做尽一切,也是心甘情愿的。
殿下怜惜她、看重她,并没有因为这张与孝慈皇后相似的脸而折磨她是因为要培养她做一柄听话的利刃,不是要做他身旁温柔可人的解语花。
所以当萧明稷这样不在意她的初次,钟妍才觉得愈发难堪。
绣了石榴多子图案的锁子帐里,药丸被药杵艰涩地捣碎,叫她想起来被圣上强行宠爱时的疼痛,皇帝根本不是一个温柔的男子,她又是东宫献上的人,圣上几乎是将所有对东宫的不满都发泄到了她身上,简单原始,根本没有对孝慈皇后的情意。
圣上需要一个女人暂时代替贵妃来伺候,也愿意给东宫一个体面,寻找当年轻狂的自己,但是不必顾忌她的感受。
帐中的女子大概是知道外面不会有人偷听,闭上眼想象那人调配药物时漫不经心的温和笑意、开口问人时的冷峻怒意,那种艰涩逐渐畅通起来……仿佛是那个人一寸寸在夺走她的冰清玉洁。
然而还没等她感受到多少舒适,那几乎要将人撕成两半的痛苦和不规律的宫缩已经从深处传来,生产的痛苦生生将那一声带了媚意的“殿下”堵在了唇边。
而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一月之久。
川绿守在外面,听着内殿深处婕妤压抑不住的凄厉嚎叫,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脊椎直升入脑,叫她浑身打了个冷颤,觉得钟妍未免太傻了些。
殿下其实对底下人并不算太差,赏罚分明,像是之前潜入东宫伺候废太子的那位娘子,殿下如今派的多是些清闲差事,教导她们的姑姑也常用这个成功的例子来勉励她们。
那个识文断字的美人嫁了个老实本分的家生子,殿下赏了一笔银子,夫妻两个在京畿开了一家旅舍,丈夫烧菜是一绝,生意红火,专门为殿下相看赴京赶考的学子,有可用的便记下名字和文章,随着每年的孝敬送到府上供殿下挑拣。
赚得盆满钵满,还格外得殿下青睐。
她们的主子并不那么看重女子的贞操,也十分通情理,只要钟妍做得好,虽说是伺候过皇帝的女子,但是等到圣上百年之后,也不必如同其他嫔妃一样入寺庙修行,只要她喜欢,不拘嫁给什么人,殿下总不会棒打鸳鸯的。
但是偏偏钟妍选择的却是最痴心妄想的一条路,可惜殿下眼中只有紫宸殿那个位置,或许眼里还给锦乐宫那位留了一点小空隙,剩下的便什么都没了。
……
圣上虽说敦促王惠妃与吴丽妃将掌宫的权力交给贵妃,但郑玉磬养身子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心情去管,她连圣上都懒得见,终日只推睡着了,倒是乐得自在。
不过圣上疼惜她,虽说她时常对圣上言辞冷淡,并不回应圣上的温言软语,可是到了满月宴的那一日,皇帝是亲自抱着这个小儿子出去的,臣子与宗室嫔妃们见圣上连一个满月都办得如此隆重,对十殿下毫不吝啬地说出各种令龙颜大悦的溢美之词。
听说比废太子当年的抓周宴还要热闹。
她身子亏空得厉害,岑建业与罗韫民都说贵妃除却要继续吃那些珍贵滋补品,还得坐个双月子,但也不能终日躺在床上,时常有人陪着下床走一走,才不会久卧伤气。
但是如今圣上一味纵着她,锦乐宫又没有人敢管贵妃,自然是郑玉磬愿意睡到什么时候起身就什么时候起身,往往她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宁越,现在是什么时候?”郑玉磬起身,见宁越听到动静,已经侍候在床帐外面,将一杯温度适宜的蜜水奉上,面上略有同情,“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不觉得累吗?”
“回娘娘的话,如今已经是卯时二刻了,”宁越恭敬答道,他扶郑玉磬起身,将水放到她唇边合适的高度,“奴婢服侍您是本分,站多久都只觉得欢喜,不会觉得累。”
郑玉磬摇摇头,心里却略有酸涩,她生产过后的第四日精神稍微好了些,开玩笑他看到了自己生产的狼狈,也该叫自己看看他的真容。
做好心理预期是一回事,真正看到却又是另一回事。
她想着原本是清贵世家的慕容氏,再看看如今对她卑躬屈膝的宁越,倒是生出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意:“你歇一歇,叫乳母把元柏抱过来,我这儿难受得厉害,喂几口给他也好。”
圣上原本是想为这孩子早些赐名的,可是朝中大臣听了圣上的打算都有反对的意思,说是圣上既然对幼子寄予厚望,不如等到周岁,也更慎重些。
郑玉磬并不想叫这个孩子成为储君,成为众矢之的,好在圣上是个心思多变的人,将来未必就愿意将皇位传给这个孩子,因此也没有太推辞这件事,只是为孩子取了一个小名,先让宫人都这样叫着,省得他身体太弱了。
虽说圣上已经选了几个乳母给皇子,但是郑玉磬还是偶尔自己喂一些,她同这个孩子血脉相连,互为依靠,每日瞧着他,心里也觉得多些安慰。
“娘娘不知道,今天一早圣人过来看的时候见娘娘还睡着,便命乳母将元柏抱到紫宸殿去哄了,枕珠不放心,跟着小主子一块去的。”
宁越吩咐人拿了洗漱用具进来伺候,他手脚轻快,服侍郑玉磬又快又好,没一会儿便将她收拾妥帖,问她要不要换一身衣物。
郑玉磬摇摇头:“也不见人,不必打扮得花枝招展,圣人说什么时候送回来没有,孩子还这么小,怎么天天都抱到圣上那里去?”
后宫之中,母亲受宠,孩子就会被经常抱起,可能是废太子在襁褓时已经过去了太久,在这个孩子之前,郑玉磬也没听说圣上溺爱皇子公主到这种地步。
圣上如今每每起身,第一件事都是要打发人来锦乐宫问一问贵妃与十皇子,等到贵妃将醒的时候又要吩咐宫人不要发出动静,亲自来锦乐宫探望,抱一抱这个小娃娃。
“紫宸殿没人过来传话,毕竟是娘娘给圣人生的,圣人嘴上说气元柏淘气,不肯好好待到足月出来,实际上心里还是爱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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