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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东宫四莳锦》90-100(第11/13页)
虽然夏莳锦的答案早已昭然若揭,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夏莳锦被他弄得痒痒的,委实招架不住,使劲儿往他怀里扎来躲避。最后求饶一般应声:“愿、我愿意还不行嘛……”
……
行宫的园子里,石灯笼早已熄了,能作照亮的只是间或几盏挂在檐角上的灯笼,光线昏淡。
夏徜快步穿行其间,意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当他在一棵树下停下来时,手扶在干瘪的树干上,依旧是颤抖的。
他粗喘了几下,抬眼看了看自己扶着的这棵树,又是一棵枣树!
顿时一股无名火直冲丹田,让夏徜一个儒雅士人竟一拳闷在了树干上!枣树应声落下来几颗还未熟透的枣子,零星砸在夏徜的头上,肩上,倒叫他略清醒了一些。
刚刚就在葡萄架旁的枣树下,他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委实太刺眼。夏徜只觉胸中阵阵翻腾,腔子里的气血似烧滚了一般,令他浑身满是燥意!
为何,他为何一听到孟氏醉了酒,便急着前去探望?!为何得知夏莳锦不在房里,他就急得满行宫找?!为何要让他看见那样的一幕?!
扶在树干上的手,疼得渐渐麻木,最后失去了知觉,夏徜无力的滑倒在树下。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又转悲。
之前不管有多少风风雨雨,他都自觉能掌控于自己的手中。比如当他查出在寒山寺意图对阿莳不轨的人是陆正业后,他便有意无意将此时透给了段禛。
太子伴读这个职位,的确给了他不少的便利,让他及时猜透了太子对阿莳的心意,也能很恰当的利用这种心意。那次他借太子之手,狠狠惩治了陆正业。
借刀杀人的同时,他甚至完美引导了阿莳混入行宫,看到那一幕。
从而一箭双雕,还顺利令阿莳对太子产生了畏惧之心。
第99章 愿意
可夏徜万万没想到, 阿莳想要躲避太子的法子,竟是远嫁去杞县!这一步的确超出了他的意料。
眼见拦不住妹妹远嫁,夏徜便使出了一招自己都鄙夷的招数:他雇佣了山贼, 劫了朝廷要送去杞县的赈济粮,打算以此来让身为杞县县令的贺良卿分身乏术, 无法再寄心思于儿女私情。
只是他没想到此举, 竟害了数以万记的杞县百姓, 让他们流离失所, 饿死街头。他更是没想到, 那个贺良卿在走投无路之际,会卑鄙到典了阿莳换粮!
夏徜得知消息时,夏莳锦那边虽已自行解除了危机, 但罪魁祸首他是一个也不会放过。于是当即给太子八百里加急呈文讲明杞县之事, 不出他所料,太子立马派了人去将那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曹富贵斩首了!
后来阿莳终于失望透顶又回了京城,太子却对她穷追不舍, 非但将杞县的丑闻压下,还认定了阿莳就是他的太子妃, 就连刘皇后也极力促成此事。
当时夏徜就明白,想要阻拦此事,唯一的法子便是让自己的妹妹身败名裂,如此才能让天家放弃选她。于是他又利用了吕秋月和段莹的嫉妒之心, 几次暗中传递纸球给她们, 透露阿莳在杞县的遭遇。
最后一次更是没有办法,他干脆将那封典妻书弄来交给了吕秋月和段莹。果然, 她们拼着惊驾的罪名,还是将那封典妻书投给了太子。
至今为止, 夏徜的每个手段都有完美的代执行者和替罪羊,他以为自己操控着全局,然而让他漏算的是,他未想到太子对阿莳竟是痴心至此,连典妻书都摆在眼前了,还是不肯松手,竟痴缠至今!
……
春山行宫,没有京城里的繁华热闹,却有着似锦的繁星。
段禛送夏莳锦回去的路上,始终牵着她的手不肯放,偶尔遇见夜巡的禁卫,他便拉着夏莳锦的手一齐藏进自己宽大的斗篷里,让那份难舍的亲密成为不被外人知的秘密。
旁人眼里,太子和夏娘子仅仅是并肩同行,除了时辰晚些,也并无任何能让人指摘的举动。毕竟人人都知道夏娘子是内定了的太子妃,便是晚上陪殿下一起走走,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到了夏莳锦的行宫居所外,段禛虽然驻了足,知道自己不便再跟过去,但他的手却还是贪婪的握紧着她,不肯松开。
夏莳锦有些拿他没辙,打趣道:“怎么,这么晚了,难道殿下还想随我进去讨杯茶喝?”
段禛轻笑着将手收回,“虽然正有此意,不过总归该在岳丈岳母面前留个好印象,不能叫他们觉得你嫁了个没正型的登徒子。”
夏莳锦颇为无语的看着他:“段禛,你可还是我最初认识的那个段禛?”
“最初?”段禛顿了顿,若有所思:“那只怕要追溯到孩提之时了。”
“罢了,不和你浑说了,我要回了!”夏莳锦说完就转身,跑出几步后,突然又有些觉得自己未免薄清了些,是以转头抛给段禛一个蒨璨的笑容,而后道:“明日见。”
段禛本还有些失落的心情,瞬时被这个笑容点亮,回以同样明媚的笑容:“明日见!”
经过一日的休整和布围,明日便要正式进入围场射猎了,是以明日他们不但会见,他还要拿出一份无比亮眼的成绩给她看!段禛如此打算着,终于安心的转身往自己的寝殿行去。
这厢夏莳锦回了院子,本以为母亲早已睡实,自己直接回屋便行了,结果刚进院子,便看见一道人影当院杵着。
“阿兄?”夏莳锦无比意外,却又不敢大声,赶紧上前,压低了声量问:“阿兄这么晚怎么会来我这儿?”
“你还知道这么晚了?”夏徜却反过来问她,面色冷冷,语气更是冷冷:“说吧,这么晚一人偷遛去哪了?”
夏莳锦面泛起难色,其实她最不愿骗的就是阿兄,毕竟两人打小就有个约定,这辈子都不可以有秘密瞒着对方。这些年来,她一直守着这个约定,既然有时对着父亲母亲撒了谎,可私下里总是会对阿兄交待实情。
可是要她将今日的事情告诉阿兄,夏莳锦又有些不愿。毕竟当初嚷着不当太子妃的是自己,这才短短几日啊,朝令夕改,也太不靠谱了。
正踌躇着,夏莳锦的目光自然下落,突然看到有什么滴在了地上。
抬眼,竟发现是夏徜的右手受了伤,滴的正是他的血!
阿兄是读书人,不同于练家子,打小受得伤都数得过来,是以夏莳锦当下便紧张起来:“阿兄,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她不敢置信的抓过夏徜的手,看着上面狰狞的伤口,又抬眼看向阿兄:“你该不会是同人打架了吧?”
不然为何会四指伤的如此均匀?这一看就是紧握着拳头,捶打而至。
夏徜将手从妹妹手中收回,面色一如先前一样的冰冷,好像妹妹心里大过天的事,他却毫不在意,只固执的追问:“你还没说,刚刚去了哪里。”
其实此时夏徜的心里也是矛盾的,他希望夏莳锦说实话,还是说谎话呢?
若夏莳锦如实说出她和段禛的事,便等同宣告于天下,此事无可回旋了。可若夏莳锦说了谎话,夏徜又会觉得他们兄妹之间,连当初信守的不藏秘密这一条都做不到了。
明知是再往自己心口刺上一刀,他为何会这么执着的想知道她心里到底是如何决定的呢?
夏莳锦张了张嘴,正打算说,夏徜却突然“啊——”了一声,痛吟声将夏莳锦的声音盖了过去,也将她的心思打乱。
见夏徜左手紧紧攥着右腕儿,似是很痛苦的样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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