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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祖传一个亿》280-300(第3/35页)
痛感。白落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郎迟谙现在情况极不对劲, 唯恐她在这暴雨天遇到什么危险, 想要喊她慢点走, 然而声音尽数被搅碎在风声雨声里。
清禧镇的每一条大街小巷, 郎迟谙早已熟稔于心。
她飞快在街巷间穿行,没多久就来到“聊琴”租赁的小院前。只见没有锁好的院门被大风刮开, 好似两片残叶前后摇晃, 院中几株桂花树枝上繁花被卷出门外, 只留一地残花败叶。
“清禧镇许久未有这般大的风。”白落棠喃喃道, “也不在夏季, 当真稀奇。”
郎迟谙已然闯进院中去。
绪以灼租赁的不过是间一进小院, 搬进去后屋里也没再添什么家具,可谓一览无余。郎迟谙扫过一面,便知晓已然人去楼空。
白落棠此刻终于找到空档说话,搁下伞拧了拧郎迟谙已然湿透的长发,一掐就是一把水下来:“怎的这般慌张,你若有急事找聊姑娘,我们慢慢来慢慢等就是。”
“她已经走了。”郎迟谙道。
白落棠怔住。
先前那些分明存在,却硬是被自己忽略过去的异样,一瞬间尽数浮现在眼前。
郎迟谙忽地明白了在修士被严格限制、是以没有几个修士愿意深入的东大陆,怎么这么巧自己身边就冒出一个修为不低于她的修士来,也明白了绪以灼的行动轨迹为何与她重合,她走绪以灼走,她停绪以灼也留了下来。更明白自己身边为何总会出现绪以灼的身影,她原先因此完全没对绪以灼起过疑心,哪想到人家是玩了个灯下黑。
只怕她动用往世镜的时候,绪以灼就在边上看着,现在哪还会再出现呢?
郎迟谙脸上的表情愈发冷凝。
愤怒到极致后,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真可笑,她竟然因为与绪以灼的频繁来往将她视为了朋友,殊不知对方接近她是为了来杀她的。
郎迟谙在心中,又念了一遍那个她在往世镜中得到的名字。
她从未听闻过西大陆有这么一号人,她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为何要来杀她?
郎迟谙想从往世镜中得到答案,然而她已经再也抽调不出一丝灵力。在镜中影像寂灭之时,她同时感觉到天道对它下了什么禁制,想来是不愿她再窥视天机。没有灵力,郎迟谙就想放出神识去探寻绪以灼的踪迹,可寻常修士做不到将形神完全分离,郎迟谙在放出神识的时候,因灵力枯竭而受创的经脉再度传来此刻的疼痛,远胜先前。
郎迟谙原先扶着门框的手在上面抓出了道道白痕。
白落棠只见她脸色骤然惨白,却不知是何缘由,只能慌忙地掺住她。而郎迟谙强行外放神识,神识确实成功延伸了出去,然而神识刚出小院范围的时候,天上忽地又降下一道雷来,将屋瓦披得粉碎。
“小心!”瓦片飞溅,白落棠心神俱颤,双手揽着郎迟谙将她拖到屋檐下。
神识猝然收回,魂魄顿时受了反噬,郎迟谙闷哼一声,抓着白落棠的手臂冷汗直流。
天道,果是不愿让她度过死劫。
那自她幼时便潜伏在身后的死劫,总算是在今日露出了獠牙。
在看见往世镜中那一幕后,郎迟谙神经本就紧绷到了极点,如今心中不甘犹盛,终于咳出一口血,昏厥过去。
失去意识前,她看见了白落棠惊惶的眼。但她却觉得除了白落棠之外,还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
郎迟谙的感觉没有错。
绪以灼就站在一边的屋顶上,手提可以完全隐匿气息与身形的八角宫灯,滴雨不沾身。
她确实一直跟在郎迟谙身侧,她巧获往世镜的时候,绪以灼藏身在围观的人群中,她动用往世镜的时候,绪以灼就坐在一边的围墙上,在之后郎迟谙找来自己的院落后种种举动,绪以灼也尽数看在眼里。
先前和谐安逸的假象在往世镜现身的那一刻终于被撕裂。白落棠抱起郎迟谙慌张地往医馆跑去,绪以灼没有再看院落,也没有跟上她们,而是仰头看见雷光涌动的劫云。
在郎迟谙此生的前二十一,天道可谓对她优待至极,给予了她高贵的出身,又给了一个作为当世最强者的姑姑带她远离了需要承担的家族责任。她修行一路顺风顺水,前期干脆没有雷劫,后来直至大乘期也只是随便劈个不痛不痒的几下了事。这二十一年里,若非要说郎迟谙受过什么挫折,唯有郎错的死。
在其余事上,天道对郎迟谙极尽宽容,然而当她要触碰到与自己死劫有关的一切后,天道却不允许她违背一降生就已定下的命数。
还有九个月。
绪以灼心想,等郎迟谙这次醒来,应该就会着手查找登墟之船的位置。她既然出身玄玉仙宗,又有着那样的身份,得到这些信息不是难事。
如今的北域,也未如两千年后那样被赤地占据了一半的土地,郎迟谙想要到达龙骨浅滩要比后世容易许多。
好似天道为郎迟谙留下了一线生机,可是绪以灼已然知晓,在郎迟谙从往世镜中看到登墟之船的那一刻,就已经踏入生不如死的“死局”——
作者有话要说:
又困又累先写一点,明天会加更。
第 2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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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迟谙被送到医馆后, 大夫看了半天诊,最后在白落棠急得一刻不离他的目光下得出结论:“病人气血虚浮,应当是心神疲惫, 受了劳累,回去多休息就是了。”
大夫实在没瞧出郎迟谙有什么毛病, 颇像那些心情大起大落后一时急血攻心昏厥过去的人,没必要治,多休息个两天就好了。
但在白落棠的坚持下,大夫还是开了些安神的药材, 嘱咐一日三次煎好服下, 然而让学徒送她们离开。白落棠出来得急, 郎迟谙一昏过去,她几下没喊醒抱了人就往外跑, 借来的伞丢在了绪以灼院里,自个儿也和郎迟谙一样被淋成了落汤鸡。
学徒尽心尽责打了伞将二人送到戏班, 暴雨天老门房依旧坚持守在门口, 遥遥看见班主抱着郎姑娘回来, 离开回到院里叫人。没一会儿得了消息的戏班成员就蜂拥而至, 接人的接人, 拿药材的那药材, 递衣服的递衣服, 簇拥着二人回到白落棠的卧房。
白落棠一直没松手让人将郎迟谙带走, 直到回了自己卧房才将人放到自己床上, 也不顾被褥一下子被浸湿。
“郎姑娘这是怎么了?”有人便拿毛巾为白落棠擦头发, 边不安问道。
白落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她们这些人偶然有个头疼脑热的很正常, 但自从认识郎迟谙起,这还是白落棠第一次见到她生病。白落棠只知郎迟离开那支商队下榻客栈后的种种变化, 绝対与她买下的那面镜子与现在不知所踪的“聊琴”脱不了干系,只是其中缘由唯有昏迷中的郎迟谙清楚。
头发擦了个半干后,白落棠扭头吩咐挤到屋中来的姐妹们:“快去烧桶热水,去迟谙院子里寻些干衣服来,在煮些姜茶等她醒来了喝。她在外头淋了太久的雨,莫又染了风寒。”
说罢,自己也推到屏风后去换身衣裳。
白落棠吩咐得及时,没一会儿姐妹们就齐心协力给郎迟谙泡了个热水澡,然而当夜郎迟谙还是起了高热。
这下可不是喝什么安神的药材就好了。好在大夫想到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附了一剂治伤寒发热的药,厨房先将这剂药煎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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