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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祖传一个亿》280-300(第20/35页)
也罕有人能与其相较,是不世出的天才。
宣鹤散人与在她之前的历代楼主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她是在暮年之时入的世外楼,并且直接继承了楼主之位,在之前已经做了近千年的散修。进入世外楼后她也很少居于孤川,继续过着先前闲云野鹤的日子,在西大陆各处游历。君虞这一她唯一的亲传弟子自然要跟随左右,是以她小小年纪,就在修真界大放异彩。
君虞的名字,甚至在短短一段时间内传到了涂云洲去,也传到了御兽门里。
绪以灼归时是一个下着细雪的冬夜,雪花落在白狐斗篷上久久未化,直接融为一体。绪以灼来到点了一盏孤灯的门外,敲了两下门后,直接推开未锁的房门。
她脱下斗篷抖了抖,抖落一地霜雪。
陈九思正坐在炭盆边取暖,看见绪以灼进门,跑去小厨房为她端来一杯红糖姜茶。绪以灼身上虽带寒意,不过有修为护体并不感觉冷,但她还是接了过来,小口小口慢饮着。
她一手把着茶盏,一手在空间法器上一抹,将一卷刻录好的玉简放在陈九思面前。
“这就是《新辞异语》?”陈九思小心翼翼将它捧起,“可是在涂云洲找到的?我还以为聊道友一去要好些日子不见。”
“母本就在你所说的涂云洲罗悟城的那间书肆里,我让老板另外刻录了一份。”此书不可不带到,绪以灼又不想因为她《新辞异语》的原本出现在其他地方,复刻自然成了唯一的选择,“我走时还是春日,一去九个月,已是好些时日了。”
陈九思道:“涂云洲可不是寻常人不到一载就能走个来回的。”
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知晓绪以灼修为远比表现出来的要高。
绪以灼心道,你说的那家书肆,我可不是第一次去了。
不过这个时候《连理录》还不在那里,它会在未来的某个日子兜兜转转,最后流入琅嬛书坊中。
陈九思没有急着翻看绪以灼为她找来的书,而是又跑去厨房热了些小菜端上来。绪以灼也不推拒,她来回为了节省点时间,已经好几日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
绪以灼随口问道:“鲲鹏呢?”
“在这儿呢。”陈九思指了指角落,绪以灼才知道她原先拿来装水的大缸里头现在游着一条鲲鹏。
陈九思平时主要还是住在御兽门内,作为一个穷修士,她在村里没有另外购置住处,若是下山住的都是绪以灼家,绪以灼直接将钥匙给了她一把。绪以灼在时她来得不多,绪以灼走了就会自觉下山看家。
“那个竹篓法器方便倒是方便,不过鲲鹏不喜欢太小的地方,扔湖里我又怕它一下子就游没影了,还是放在水缸里好。”陈九思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又找到一些有关鲲鹏的记载,鲲鹏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为了避免来自天地法则的伤害。照理来说它们是只能生存于虚无之中的生物,若以原本的身躯进入明虚域就会被此间法则重创,如不能及时回到虚无之中,不日就会被天道抹杀。唯一避祸的办法就是缩小身躯,且不能动用任何原本的能力。”
绪以灼又看了水缸一眼:“也就是说它现在是没法自己逃掉的。”
“对。”陈九思点了点头,停顿好一会儿后继续道,“鲲鹏此身任何一处对修士而言都是宝藏,且不说那个食下鲲鹏血肉可修为大增的传言是真是假,所有与空间有关的法器中都融入了鲲鹏鳞这件事,是验证过无数次的。古时候就有修士想方设法自虚无中抓来一条鲲鹏,为了不让它缩小成鲤鱼形,还用上了一种被称为镇压石的法器……”
“镇压石。”绪以灼若有所思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陈九思接着说道:“未能缩小身形的鲲鹏无法在此间生存,没过多少时日就被天道抹杀。等它死后,那个修士开始试着扒鳞取血,但取鳞不久那个修士就全身溃烂、经脉尽断而死,也是这个时候世人才知鲲鹏鳞若非鲲鹏主动献出,无论多强大的修士都会受其诅咒而死。目睹此事的修士不敢再动鲲鹏身体,据说将它的尸身连带镇压石一齐封存在了极深的地下,只不过究竟在哪儿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九思说完以后,才听见不知响了多久的水声。
“哎?”陈九思循着声音看去,只见装有鲲鹏的水缸边被甩了一地的水,“怎么突然闹腾起来了?”
绪以灼道:“我们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它应该是听得懂我们在说什么的。”
镇压石是何物,绪以灼心中已然可以确定下来,连着两回都被鲲鹏攻击的原因此刻也终于明了。
陈九思的进展目前只有这些,说完后她没有再提鲲鹏,而是一边吃饭一边和绪以灼聊起近些时候修真界发生的大事来。
绪以灼也是这时在她口中听到了君虞的名字。
“这事儿都传到御兽门来了啊。”绪以灼不由感慨,连御兽门这些成日混吃等死与修真界脱节的修士都能知晓,那君虞的名字在仙门地界只怕是人尽皆知了。
鉴于绪以灼早知御兽门门人都是什么货色,陈九思也不客气地如实说道:“师兄师姐们提起这位君少楼主时都极为不屑,认为她能在十岁出头的年纪突破金丹,不过是占了极品单灵根的便宜,加之走了大运被宣鹤散人收入门下。”
这些人口中说出这些话,倒是不值得稀奇。
绪以灼淡淡道:“极品单灵根者世间还有几人,可未有一位在年少时能与君虞相较。”
只不过他们是不可能承认君虞有此成就是因为她远超常人刻苦的,只会将一切归结为是她运气好,然后继续麻痹自己,他们一事无成只是因为亲妈没给他们生一副好根骨。
对于同门的言论,陈九思显然极为不齿。
“陈道友为什么会选择留在御兽门?”绪以灼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个在她心中徘徊许久的问题,“陈道友虽因天资所限,在修道一路上难以走得长远,但道友心性与悟性皆为上等,若是离开御兽门另投他处,绝不会止于此步。”
不过九月未见,陈九思脸上就已经呈现出老态。这变化极其细微,不过是眼角添了一道细纹,放在凡人身上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但放在修士身上,便显出了一些不好的征兆来。
陈九思的修为已然停滞原地太久,她根骨本就不好,又被御兽门这烂泥扶不上墙的宗门拖累,不仅现在还没有从练气突破到筑基,甚至隐隐有了会在练气期停留一辈子的趋势。
练气期修士的寿命,与凡人相较多不了几年。
毕竟一直在麻烦陈九思帮自己做事,绪以灼提过好几次帮陈九思修炼,但陈九思每一回都拒绝了,只让绪以灼有空的时候多帮她带一些感兴趣的典籍就好,也没有说过其中缘由。
直到今夜,陈九思给绪以灼煮了红糖姜茶,自己却是温了一壶酒。她慢慢啜饮着,脸上因酒意浮出两团薄红,那些藏在心底的原因也终于冒了一个头。
“聊道友有所不知,我当初执意拜入御兽门门下,不是向往长生之道,只不过……”陈九思笑了笑,大概自己也觉得她的理由是在稀奇,“只不过是为了我的那只猫儿。”
“猫儿?”绪以灼不可思议。
“是,与我相依为命的一只猫儿。”陈九思缓缓道来,“在下家中原是一户富农,虽也免不了要在田地间操劳,但日子比寻常百姓要好上太多。我从没向往过修士飞天遁地的神通,只消继承祖辈传下来的田产,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好。”
陈九思垂了垂眼眸,很是无奈地笑了笑。
“可是几年大旱,地里颗粒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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