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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祖传一个亿》200-220(第7/32页)
好似先前几年只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
绪以灼收好飞舟,往平安镇走去。
七八年,于凡人而言可以让一个垂髫稚子长成风华正茂的少年,可以让少年少女为人父为人母,可以送走一条苍老的生命,但是这些时光落在一个镇子上,可能不会造成任何肉眼可见的变化。
平安镇和绪以灼记忆里的没什么不同,非要说的话,就是变得安谧祥和了些。七八年的时间足以抚平僵尸伤人带来的伤痛,当年的稚子如今说不定已经忘记了镇中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绪以灼起先没有看到几个行人,还猜测平安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看镇中人的神情又不是这么一回事,直到来自镇子中央,才明白原来是有人在此搭台唱戏,得闲的镇民都跑到这儿看戏来了。
戏方开场,台上演员粗粗摆开架势,除却黄梅戏,其他剧种绪以灼离了字幕就半句都听不懂。虽然不知道台上是什么戏,但演员一开嗓绪以灼就知道自己听不来。
绪以灼离开镇中央,将整个镇子转了一圈,她没有找到昔日的于府,不知不觉回到戏台前后,她随手抓了一个坐在后排的中年镇民问:“这位大哥,请问你知不知道镇子上以前有户姓于的大户人家,他们现在如何了?”
那位镇民正看戏看得入迷,是很不耐烦回答的,但是在看清绪以灼脸的一瞬他瞪大了眼睛,张开嘴结结巴巴道:“仙、仙长?您、您怎么来了?”
这是位平安镇土生土长的镇民,当年绪以灼等人找到“红衣女鬼”,揭露于培庵恶行,还齐筱筱一个清白的时候,他就是围观群众之一。绪以灼虽然不认识他,但他可忘不了这位离生门仙长的脸!
绪以灼示意他小声些:“我刚巧路过,很快边走,不要惊动他人。”
镇民用力点头。
绪以灼问他:“当时我们一行人身上都有要事,去得匆忙,不知于培庵后来如何了?我刚才转了转,镇中似乎已经没有于府了。”
当时她们只来得及将于培庵交给镇上官府,就继续赶路了。
镇民道:“于培庵害死了那么多人,不日就被官府拖出去问斩。于府空下来后我们镇上的人不愿意住,还是两年前一户外来的人家住了进去,从头到尾修缮一番,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绪以灼点了点头,倒也是恶有恶报。但于培庵一己私欲害死了那么多无辜人,自己却只有一条命能还,实在是不值。
“仙长,这戏我们这儿可是一年都看不了几次,你要不留下来看看再走?”镇民指着戏台道。
他一片好心,绪以灼也不好意思拒绝,应了下来,又说道:“我极少看这些,台上唱的是什么?”
“像是这戏班子编的新戏,我也是头一回听。”镇民说道,“如今这折,叫《红线错》。”
“红线错,红线错……”绪以灼念了两遍,笑道,“听上去是出爱情戏。”
“可不是么。”镇民搓了搓手,“这出戏可极不一般,里头那相恋的二人,俱是女子!”
绪以灼微怔,看向戏台的目光不由专注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一口气把这出戏写完的,但是失败了,太难写太难写,一句词能想个十分钟。
先发一部分,明天继续更。
第 2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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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师藏在幕后, 琵琶弦动,几声过后,穿着形似嫁衣的戏服的花旦缓步上台来。
“梧桐枝凰鸟依偎, 菡萏处双鸯成对。那堂上玉女佳人,也着凤冠与霞帔。”
绪以灼勉勉强强听懂几句, 觉得唱词和画面好似对不上,便问身边的镇民:“上头怎的只有一位娘子?”
且唱腔戚戚,明明装束与布景一派大婚之日的喜气洋洋,绪以灼却听不出一丝喜意。
镇民小声告诉她:“红线错红线错, 这段姻缘自然是一段孽缘。上一折方讲到大喜之日这富家小姐撞破真相, 原以为的天赐良缘背后却是诸多欺瞒, 非为情,而为利。”
绪以灼愣了下:“这戏的前几折都讲了些什么?”
镇民又要答对平安镇有恩的仙长的话, 又舍不得错过台上的内容,便一边听一边简单地概括了一下:“就讲一个富家小姐与一名门贵女几番偶遇后相识相知, 最后结为连理。但富家小姐偶然发现那位名门小姐是故意接近她, 想用她家的钱财为陷于朝廷党争的父亲周转。”
他指了指花旦:“富家小姐一时不敢置信, 掩面离去, 戏就演到这儿了。至于之后的情节啊, 这不是一出新戏么, 我也不知晓。”
花旦扬起水袖遮面, 泣道:“我与玉娘手一处, 心一处, 看那满庭春色遮不住。便好道恩情美满, 且惜芳菲, 佳期莫负。”
“我与高堂求姻缘,求成全, 盼那喜结连理人成双。哪知晓真心错负,情也假,意也假!”
花旦自髻上拔下一支玉簪,狠狠地掷在地上,与此同时锣鼓一响,花旦身体一僵,双手带着水袖颤抖,颓然倒下,跪坐于地。
“非是金玉良缘,而是错绑红线。错、错、错,想教这恩情断,又难使我情义绝。若知今日摧心肝,何愿昔年月下逢!”
剧是短剧,一折匆匆便演了过去。这一折都是花旦独白,忆往昔甜甜美美,苦当下惨惨戚戚。这折终末,花旦拾起碎了的玉簪,要同欺她负她的名门小姐当面对峙。
她柳眉一蹙,拂袖下场,诗云:“碎玉不成簪,此心当奈何。今朝若作别,两身前路隔。”
幕布拉上,捣鼓了有一阵,才换到下一折,上台的是另一位旦角,想来就是那负心的名门女子。
没有字幕绪以灼是真的听不懂几句,上一折就听得稀里糊涂,靠着边上镇民的话将剧情囫囵猜了个大概。剧情颇有新意,演员的唱功身段也很是不错,台下看客皆是如痴如醉,只有绪以灼这对戏曲没有一点鉴赏能力的人听得满头雾水。
她随意找了个要事在身的借口就要离开。
然而一转身,却发现人群之外有一个怀抱琵琶的妙龄少女,正看着她盈盈地笑。
绪以灼张望四周,边上的人都在看戏,只有她一人背对戏台,少女的目光确实是朝着她的。绪以灼看着这张全然陌生的面容,不禁疑惑道:“你是?”
少女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点说话。
绪以灼没在少女身上探查到半点修为,没多想就走了过去,只听少女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是这戏班的班主,见姑娘听戏时心不在焉,可是这戏排得太差?”
绪以灼摇了摇头:“我听不懂戏,也听不出好坏。”
她想了想,又道:“旁人皆听得入迷,想来这出戏是听得极好的。”
少女垂眸,玉指拨弄两下琵琶,笑道:“姑娘谬赞,我倒是有些不满意。这出戏的前半段早已写好,后半段却难以下笔。”
“为什么?”绪以灼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她其实并不关心,心一直落在君虞身上,这会儿已经很想离开平安镇了。
“戏中人,戏外人,先有戏外人,方得戏中人。”少女眉眼含笑,“姑娘似乎身有要事,在下就不浪费姑娘时间了。”
绪以灼点点头,道了个别后就匆匆往镇子的出口走去。
少女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片刻后她挥了挥手,喊道:“绪姑娘,后会有期!”
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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