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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祖传一个亿》200-220(第2/32页)
如果还不吃点好吃的怎么熬得下去?”
老李也取过了盘子上的一张饼,细嚼慢咽慢慢吃着。他自小入道,空胧山又与世隔绝,是以他同世间的大多修士一样,自从辟谷便餐风饮露,不食凡谷。
哪怕到了东大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能习惯东大陆的生活方式,直到绪以灼执着地一到饭点就拖他去吃饭。
“以灼,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老李道,“我还以为空胧山一别,我们不会再见了。”
在他的想象里,再见之日,他一定已经死了。
赤地的月光,通过窗格子照进屋里。
离开了寻方府,黄泉水不再夜夜上涨,她们难得有一个安逸的晚上。绪以灼同老李看着同一轮月亮,说道:“我知道你进了赤地,担心你会死在里面,就想救你出来,结果反而是你救我出来。”
老李摇了摇:“你那一剑很好,即使没有我相帮,你也能破阵。”
绪以灼弯了弯眼睛,得知之前苦修阵法确有成效,她心情难免雀跃。
“不管怎么说,背了我一路还是麻烦你了。”绪以灼紧接着问,“老李,你进赤地做什么?”
老李一时未答。
“不方便的话,不用告诉我。”绪以灼道,她没有一定要探究老李秘密的意思。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老李轻叹一声,“我来赤地,是为了寻找登墟之船。”
这个词听着有点熟悉,一会儿后绪以灼猛地想了起来,这不是明月提到过的吗?明月说老李不入寻方府,目的很可能是极北之地龙骨浅滩的登墟之船,没想到竟是被明月猜中了!
老李观察绪以灼的神色,便心下了然:“看来你知晓登墟之船是何物。”
绪以灼点点头,那是一艘可以去往任何地方的船。
绪以灼问:“找到了吗?”
“找到了。”老李点点头,“但是我付不起船票,去不了想去的地方。”
第 2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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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墟之船, 位于北域极北之地的龙骨浅滩,只要支付等价的船票就可以通过它去往任何地方,无论相隔的是空间还是时间。
绪以灼扭头去看老李:“你要去哪?也许我可以……”
老李摇了摇头:“登墟之船收取的船票, 不是金银之物,也不是奇珍异宝。登墟之船只收人的肢体, 人的寿命,人的情感,人的命数等等属于人的一切,在它眼中一件神器也比不上人的一只手一只眼。”
绪以灼下意识道:“听上去怎么是件邪物?”
“说是邪物也不错。”老李道, “上古诸神陨落后, 他们的遗骸去往何处, 有人说诸神并无遗骨,死后化云化雾归于天地, 有人说神骨填入无底深渊之中。我不知道这些说法哪些対哪些错,也许都対也许都错。但我知道有一部分神明的遗骸, 组成了登墟之船。”
“白骨为船架, 血肉作船身, 精魂为引, 可通寰宇。想来正因如此, 只有与之同源的人之躯体可为船票。”老李又道, “认为登墟之船是邪物, 不过我等一厢情愿, 它的出现合乎天道, 于天道而言并非邪物。”
见绪以灼欲言又止, 老李拍了拍她的手背, 劝慰道:“我的执念,不该牵连于你。我会再想办法登船, 以灼不必为我操心了。”
现在的绪以灼已不是清平镇那个対修士的世界一无所知的少女,哪里看不出老李已然油尽灯枯,时日无多。
是什么执念让他现在仍然无法停下脚步?每个人都有秘密,老李不想说,绪以灼虽觉心中酸涩,但也不再追问了。
“说起来,这是我第二次来赤地。”老李看着被小小一扇窗户框在其中的一部分明月,缓缓说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是叩仙门结束没多久,那会儿北域的中心不是平乐府,而是我们一月前才离开的寻方府。现如今的平乐府确实繁华,但与曾经鼎盛时期的寻方府相比,都显得萧条了。”
“一百二十六坊,巽海风来,三足鼎立,北域不会再有这样的城池了。”想起寻方府如今的破败,绪以灼不由怅然。
“寻方府也有一面类似于平乐府须弥墙的城墙,就是北墙,它不如须弥墙显眼,也不如须弥墙有效,毕竟千年来这面城墙将赤地阻挡在外,哪怕它并不宏伟,但也确切地阻止了赤地的蔓延。谁也没想到东面的离断江会上涨,谁也没想到寻方府竟然是这样覆灭的。”老李顿了顿,继续道,“我和司蘅游历至寻方府,站在北墙上眺望赤地,彼时年轻气盛,负剑深入赤地,最远曾到江渝府,它在古时候可也是北方的一座大城,不过现在大多世人连它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老李看向绪以灼:“你可知道司蘅?”
绪以灼点了点头:“玄玉仙宗的宗主。”
“我和她相识那会儿她还是少宗主呢。”提及往事,老李眸子亮了许多,好似那些不可追回的年华在这一刻逆转了,“我和她在叩仙门的令台上打了一天一夜才分出胜负,赢得可不轻松,但是等我们游历到寻方府后,听别人传闻都是我大败司蘅。约莫是隐世宗门的弟子完胜仙道第一宗的少宗主更吸引人眼球,但实际上我和司蘅旗鼓相当,哪有那么容易。”
绪以灼道:“你和她关系好像很好。”
“我朋友不多,她是最要好的一个。”老李拍拍绪以灼头顶,“也许是因为老了,我看待以灼,更像是看一个家人。”
绪以灼笑了笑,安静地老李继续说。
“和司蘅在赤地转悠了半年后,我就急着回空胧山了,山里还有我的师尊和师妹。我将在西大陆游历所见的一切一件件讲给他们听。师尊年轻时也外游历过许多年,但小师妹还没下过山,往往我说一句,她就要追问许久。”
那时候的老李必然是不会不耐烦,他提到师妹的时候,目光都温柔了许多,蛮是笑意。
“要是被师尊知道我竟然去赤地这么危险的地方,一定要挨老人家的骂,我就偷偷说给师妹听。师妹问我赤地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说哪哪都不相同。赤地的土地是红色的,里面没有水,如果看到水可要小心了,那都是黄泉漫上来的黄泉水,人要是不小心接触到没准会出大事的。赤地天不像天,云不像云,太阳也不像是太阳。尤其是太阳,硕大的一个,好像天都挂不住它,随时要掉下来。”
“说完了这些,师妹又问我,难道没有一样的地方吗。我就指着窗外的月亮告诉她,赤地里的月亮,和空胧山的月亮很像,每到晚上我看着月亮,就会想象随随和我在同一轮月下。”老李笑了声,“师妹和我一样跟着师尊姓,叫李随安。她被师尊抱到空胧山的时候还是个小婴儿,几乎是我一手带大的,叫惯了她随随。”
绪以灼好奇地问:“是哪个sui,哪个an?”
老李用灵力在空气中写下“随安”两字。
“真巧,我的家乡也是这个读音,不过有一个字不一样。”绪以灼在边上写下“隋安”。
老李还是第一次听到绪以灼讲起她的家乡:“那一定是个安定平和的地方。”
如今赤地的明月,好像和一百多年没什么不同,老李道:“师妹的名字是师尊取的,很多年我都相信,师妹这一生一定能像她的名字一样,一辈子平平安安。”
绪以灼想起了禹先生告诉她的那些事,犹犹豫豫地问道:“她是……去了东大陆吗?”
发觉绪以灼知晓此事,老李有些惊讶,他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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