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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骄阳》50-70(第8/33页)
都带着弟弟,尽量让小朋友不受外人干扰。
家属大院里的闲言闲语,并没有波及到小朋友之间的友情,大家还是非常乐意跟白子慕一起玩耍的,毕竟谁要是跟白子慕分到一队,那雷东川铁定也跟过来,那一队不论做什么游戏,稳赢不输。
董家。
吴金凤在家里一边收拾出一摞旧报纸捆好,准备拿去卖掉,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的抱怨道:“这家里都乱成什么样了,你奶奶也真是,去医院陪你小姑一个多月,咱们家都不管了。”
董天硕正在夹着两支笔努力抄写语文作业,老师说了,暑假作业要写一百遍词汇,这是他能找到最偷懒的办法了。
“……你奶奶这一走一个月,吃亏的还是咱们家,天硕,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
董天硕随口答应了一声,盯着最后几个词写得龙飞凤舞,一气呵成写完之后立刻扔下笔:“妈,我出去玩儿了啊!”
“你去哪?”
“就院里,跟雷东川他们一块~”董天硕乐颠颠抓了一把瓜子塞衣兜里,玩也不耽误他吃东西。
吴金凤一听更生气了,喊了几声也不见儿子听,恼怒道:“我跟你说多少遍,让你别跟雷东川玩儿!他把你卖了你还在那给他数钱呢,你个傻子!只有你妈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
董天硕在门口穿鞋,迫不及待要出去了,兜里还鼓鼓囊囊的,头也不回道:“妈,你不用为我好,你为你自己好就行!”
吴金凤气死,去门口抓儿子的时候,董天硕已经一溜烟跑出去了。
董天硕跑到大院里那棵大柳树下,老远就看到一帮小孩聚在那里。
雷东川拿了一个新足球,在脚上、膝盖上颠了几个球,随意道:“小碗儿你去手心手背,替我一块了,哎你们,老规矩啊,谁跟白子慕一组,我就在哪一组。”
大家伙一听兴奋极了,都在喊白子慕,杜明脑子转得快,伸手护在前头立刻道:“弟弟,出手背!记住啊,一定是手背,咱们一帮的!”
“子慕别听他的,你出手心儿!”
“对,你跟我们一组,我一会给你买奶油冰棍吃!”
……
一帮小孩哄抢起来。
白子慕出了手心,杜明在一旁扼腕长叹,但还是认命去了对面一队。
一帮人很快在地上用石块划分了区域,连球门都是画出来的,非常简陋,但玩儿起来特别开心。
白子慕还小,踢球盯着球,不看路,就一直跑。
后来球被抢了两次,就抱着去给雷东川。
“哥哥!”
雷东川乐得不行,喊他:“小碗儿,扔过来,往我这扔!”
白子慕用劲儿扔过去,足球在地上滚了几下,雷东川跑得飞快,抢在前面用脚勾住,转身还做了一个假动作把后面跟着的俩人闪开,一脚就踢到对面球门里去了!
守门的小孩都没反应过来,还在那蹲马步站着,球飞过去才“啊”一声想拦。
杜明跑了几步,擦了脑门上的汗:“你‘啊’什么‘啊’,守的都没对面董天硕好!”
守门小孩也委屈:“董天硕和球门一样大,他肯定比我好守呀!”
周围小孩都笑起来,不过这次没带着取笑的意思,还有人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觉得他们选的守门员特别厉害。
白子慕体力一般,踢了一会球之后,很快就去一边树下的大石板下看他们玩。这次小朋友有了新职位,就是负责两队计分,升官做了小裁判。
白子慕用粉笔认真写了两队的数字,他数字写得很漂亮,整整齐齐的记在那里。
足球和其他运动不太一样,一局里进球很少,两边来回追着跑,偶尔进一个球都不用白子慕去看,一帮人嗷嗷喊着跑过来告诉白子慕,还盯着他写好。
白子慕就坐在那里光明正大的偷懒,玩儿自己的手鞠球。
那是大胡子爷爷之前送给他的玩具,手工编制的手鞠球非常精致,又很轻,抛起来可以抛得很高,但是完全不用担心它掉下来砸疼脑袋。白子慕自己抛着玩了一会,手鞠球一个没接住,滚到大柳树一侧的路面上,白子慕站起身去捡,就听到雷东川喊他。
雷东川扔下那些踢球的人,跑过来把他抱到石板那,“小碗儿!怎么跟你说的啊,是不是不能自己去马路上玩儿?”
白子慕点头,举起手里的小球给他看:“哥哥,我捡球。”
“捡球也不可以!你喊我,我去给你拿。”
雷东川把弟弟看护得很严,检查了一遍又严肃道:“现在路上是没有车,要是真有车来——”
不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几辆黑色的桑塔纳轿车接连开过来,最后面还跟着一辆挺大的翻斗车,里面围栏加固过,一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模糊看到一些木料和石料。
家属大院路面挺宽,但对于翻斗车还是略小了一些,有些笨拙地跟在那些小轿车后面,往西边开过去。
雷东川护着白子慕,小孩站在石板上扶着哥哥踮脚去看,想了一会,忽然道:“哥哥,那是爷爷家,爷爷是不是回来啦?”
雷东川原本就看着那些露出来一角的石料眼熟,听他一提,立刻眼睛一亮:“对对,是去七号院那边,一定是爷爷回来了,小碗儿走,我带你去看!”他把足球扔给杜明他们,让他们自己玩儿,牵着白子慕的手就去了西边旧宅那里。
第62章 电动熊猫
一向没有人来的旧宅门前,停了三四辆桑塔纳车,清一色的黑色轿车,这个时候的桑塔纳还是官车,只看那一串数字靠前的车牌号就能看出不是普通车。
最前面的一辆车上下来一位戴金丝边眼镜的青年,穿着一身中山装,手腕戴了表,他下来之后立刻先去后面开了车门,请出了后面坐着的两位老人。
两位老人都是七十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头发斑白,一个慈眉善目,手里拿着一根拐杖,另一位则跟怒目金刚似的,白发潦草,一把大胡子垂到胸口那,下车就急匆匆往自家院子里走。
中山装青年见了,连忙道:“贺老先生,老先生慢些走,我来扶您——”
老头推开他递过来的手,满脸不高兴:“你什么意思,瞧我年纪大?我跟你说,就你们这样整天坐办公室的,体力还不一定有我好呢,敢不敢跟我上山去,我爬一个来回,你也就刚摸到山顶那块石头!”
青年十分谦逊,笑着点头:“您老当益壮……”
“你才老呢!”
马屁拍到马腿上,青年抬手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已经有些额头冒汗了。
他来的时候省里领导可是再三叮嘱过,这两位大师都是国宝级的人物,那位拄着拐杖的是章老,是从京城请来做文物修复的大教授;而眼前这位大胡子老头看着不显山露水,名头并不比章老差,这位名叫贺延春,是全国顶级金银器大师,只要是和金银有关,没有他玩儿不转的,那一根根金丝银线,金属薄片,在他手里听话得像是排队列好,任由他捏成各种形态。
这次省里有两样珍贵文物急需修复,特意请了章老前来,托章老的福,竟在最困难的时候找到了贺延春大师,当真是妙手回春,那两样珍宝被修好已经妥善保管起来。
也正因为如此,省里特批好生送贺大师回来。
本来是给了一笔丰厚奖金,但是贺大师脾气古怪,东西修了,但也发了好大的火气,钱一分没要气呼呼就回来了。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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