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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郎君他心思重》60-80(第17/25页)
孟鹤之这回倒是分外听话,摊开左手的袖子给他:“你擦就是,我不扰你。”
唐霜抿着唇,拿着帕子一点点替他擦去皮肤上沾染的墨色,男人却在她脖颈上留恋作祟。
唐霜虽一直躲,却也实在招架不住他撩拨,本替他擦袖的手,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结实的手臂,呼吸也渐渐不平了。
孟鹤之见她理智渐失,眸光就亮了,自打唐温伯出事后,他们再没亲密过了,他才刚成亲,佳人在怀,哪能不乱?
他的手也越发不规矩了,从衣裳下摆,寻摸了进去。
唐霜刺激得脊背都酥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里都是惊讶。
孟鹤之手中力道更劲,忽坏心眼的顿下,凑近唐霜耳畔问:“那日外祖与你说什么了?你告诉我,咱俩都舒服。”
第74章
唐霜咬着唇,知晓他是坏心眼,她水眸瞪了他一眼,攥着着他的衣襟问:“那你先告诉我,我兄长在哪?”
那日回来后,孟鹤之只是笼统的说唐缇还活着,约莫还在京城,旁的便什么都不愿讲了。
说是没查清楚,但见孟鹤之那副样子,她便隐约觉察,当是还有事瞒着她。
孟鹤之垂下眼眸,生怕叫她看出端倪,忽抱着她就往床榻走去,步履匆匆带着急不可待的焦灼。
孟鹤之将她压在身下道:“不是与你说了?还不知踪迹去向?”
“别闹,我带你快活!”
说着便故意的,他此刻只顾着转移唐霜的注意力,哪里记得,自己本是要问出高氏的事。
唐霜眼里闪过笑意,所以即便孟鹤之再聪慧,在玩心眼上,却实在不是唐霜的对手,瞧,不过一句话,便叫他溃不成军,方寸近失。
眼里的笑意不过须臾只余下浑浊迷离。
这个人心实在太坏,成亲数日,俨然也知如何拿捏她了。
她坐着,呜咽不止,眼泪花子直掉,还未拆卸的钗镮应纷纷作响,门外的两个丫鬟,听着自家姑娘那断断续续的声响,脸红透了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
“她当真是这样说的?”烛火虽亮,烛火却照不到高氏身上,她人坐在榻上,大半都隐匿在黑暗之中。
许管事瞧不清她此刻神情,只是从这语气里听,好似不大对。
“夫人?”他喊了一声。
许管事只瞧见高氏抓着锦被的手青筋溢出,听见他喊,才松了手,朝着他摆了摆道:“知道了,下去吧。”
“欸!”许管事应了一声,临走时又回头喊了一眼提醒道:“夫人切莫动气,这身子才好些。”
这回高氏未应。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许管事看着外头的黑黢黢的院门,若是以往,这个时候门前油灯早便点上了,不算不知道,原西院大半都仪仗着二公子,倏然叹了口气,这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怎么过。
脚刚踏出屋檐外,忽听里屋子里一声歇斯底里,他有些不可置信,但下一声又传来,他看了眼站在院子中的下人,甩手便让他们一道出去:“别在这处站着了,快随我去掌灯!”
院子里没了人,听不见高氏的崩溃哀嚎。
“都欺负我!都欺负我!”高氏泪如雨下不停哭诉,一旁的柳妈见状忙上前抱着她安抚。
“夫人,你才小产,切莫动气伤身啊!”柳妈边安慰边道:“唐氏才进门,哪里能做得了那么大的主,想来也是那位不肯松口的缘故。”
说起孩子,高氏陷入癫狂之中,她看向柳妈道:“一定是他!肯定是他!我都这样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那老不死的,到底要我这么样!非要我给他女儿赔命吗!”
她手颤抖抚摸着肚子道:“那孩子很健康的,那天他还踢我了。”
柳妈瞧见也是不忍,擦了把眼泪道:“贺家老爷子确实狠心,自打进京后,在府里掀起多少风浪!”
她又添油加醋道:“那日老奴听的真真的,这分家一事就是他在后头蹿通的,也不知道这老爷子来京城到底要做什么!”说罢还重重叹息了一声。
这话一出叫高氏猛然一怔,她强忍着泪,深吸了口气道:“做什么!能做什么!这是要折腾死我,要我给她女儿赔命!他打得不就是这个主意吗!”
“他要我这条命拿去就是了,怎就不肯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大郎。”说罢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抓住柳妈衣袖问:“我浓儿,浓儿呢,她,她可好!”
说着还要下地,柳妈忙拉住她道:“三姑娘好得很,老奴叫人仔细看管着,都是咱信的过的人守着,夫人放心。”
高氏闻声才松懈下来,只是还是忍不住捂着脸哭,柳妈瞧着心疼,抚了抚她垂落有些泛白的发丝,眼里闪过狠戾忽道:“夫人,你要早做打算,难不成咱就这么容着他们欺辱?就是你受得了煎熬,可咱家姑娘公子怎么办?依老奴的意思……”她谨慎左右看了一眼凑近她耳畔小声道:“咱不若先下手为强。”
高氏有些惊愕地看向柳妈,咬了咬唇,有些无法接受:“可是……”
柳妈见她犹豫,忙坐在榻上拉住她的手道:“没有可是,夫人,你要硬下心肠,像当年对贺氏一样,你若不博,就要任人宰割,老奴就问你,当年的事你可后悔?”
后悔?高氏垂眸,须臾轻缓的摇了摇头。
柳妈慎重道:“若无当年的决断,大公子也没这么些年的锦衣玉食,大好前程!现在跟当年情状一般无二啊夫人,你也瞧见了,贺老爷子这回是想不死不休,他手上又有那么些东西在手,焉知以后不会对大公子姑娘有甚影响?若是真的出手,那便是挫骨扬灰,再无翻身之日了夫人!”
她顿了顿又道:“为了公子,你也要狠下心肠,当年他在南广,咱离万里之遥,他动弹不了夫人,夫人也动弹不了他,可如今他年岁这样大了,又亲自送到跟前来,夫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高氏猛然一颤,好似是被点醒了,眸光一闪划过决心,她看向柳妈道:“那要怎么办?”
此刻柳妈在她眼里就是主心骨。
柳妈眯了眯眼眸,意味深长道:“那样大的年纪,若是有个不慎,与人何尤?那只怪他运气不好,是不是?”
她又看向高氏道:“夫人只管拖拖日子,西院刚出了事,若是老爷子不好,难保不叫那混不吝猜想出什么,咱再等等,等个好时机,只要留着他不走,咱有的事法子。”
高氏拉着柳妈,此刻眼角已经没了泪,紧紧握着柳妈的手,她道:“好,好,都交由你来办!”
孟府近来也算消停,平日里的灯火不歇,其乐融融,分外喧嚣的西院,霎时间便歇了气,白日里倒也还好,夜里头能觉出格外的萧条,长廊上的灯笼,每隔四五盏才点一盏,长廊笼在黑夜里,听讲孟文轩回府时,还摔了几跤。
与西院的的寂寥相较,南院相反热闹很多,孟鹤之新拜学在已告老还乡前少傅大人张文言名下,张文名才学兼备,在朝时很有威望,自辞官后,便显少与旁人攀谈,只偶不时收几个学生,巧得很,连着好几任的新科状元都出自他手。
手底下的学生,便是再次也能是个探花郎,此番毫无征兆的收了这京城里的二世祖当学生,确实叫人吃惊不小。
旁人都道是张文言看在孟鹤之那在朝为官的正二品大员的父亲孟文轩面子上,才收作学生,可孟文轩知晓时,也是错愕不止,问了好几声才敢确信当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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