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独你悦人》第68章 68触发点(第2/5页)
写?”,应该是问句,很快就被旁边的高祈接去话题,他说他来写。
骆悦人看向高祈,那时候她的认知里还没有浓颜系这种时髦词汇,只觉得有个不适宜放在男生长相上的形容,艳丽。
比之梁空寡冷的拽王气场,高祈要更好说话一些,但气质并不纯良,像那种看似跟你有商有量,扭头就给你挖坑的两面派。
他吃了骆悦人的橘子,笑容招人。
“行,待会就写。”
骆悦人才不信他,小声吐槽:“你又不是我们学校的。”
高祈就乐了,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们学校的,怎么,你们学校找不到我这么帅的?
骆悦人还要去催别的理科班,走远几步,回过头,弱弱指他脑袋:“我们教导主任不让留你这种发型。”
高祈扎了一个蓬松的小辫子,既青春又显露几分纨绔气质。
旁边的梁空闻声笑了。
看到他那个露齿又好看的笑,骆悦人当时心里一悸,赶忙跑走。
也就此奠定了梁空跟他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初印象。
跟梁空回忆完这桩旧事,骆悦人重新评价高祈。
“他这个人还挺有文艺腔调的,你知道有些文艺感的精髓是什么吗?就是知错不改,坚决维护个人癖好。”
梁空还停在她所讲述的运动会场景里。
她说的,他只要在场,基本都有印象,但他记得的,她肯定都不知道,例如那天她代表十九班跑八百米拿了第三名,他全程都在看她。
“你以前对高祈可没那么多好话。”
骆悦人踢踢路面上的一粒小石子:“那不是不了解么。”
“高祈之前过生日,我送他一本书,前阵子他看完了,忽然给我发了一段读后感,他说他挺喜欢的。”
高中时期的梁空穷尽毕生所能也不敢想象,骆悦人会在提到高祈的时候,露出这一丝如逢知己的欣赏。
他以前以为那是裴思禹限定。
合着,她就是那会儿内向,认识的男生少,博爱的本性没有暴露,哪他妈有真心,来条狗跟她聊聊诗词歌赋,她都欣赏。
她今天穿的平底鞋,视线顾及不到梁空的脸色,还一视同仁地提到索卡,说索卡也挺有意思,有江湖气,特别像那种土匪头子,能为朋友两肋插刀。
久没有人应话,她才抬头向上看去,神情不解。
“你什么表情?”
梁空收了嘲意,醋味十足地冲她说:“见不得你夸别的男人,不行?”
骆悦人解释:“他们是你的好朋友。”
“合着,沾我的光?”
骆悦人微微瞪大眼肯定道:“当然啊,因为是你的朋友,我觉得他们肯定也有可取之处。”
梁空冷笑一声:“还可取之处?索卡在酒吧推你,不知道谁眼睛哭肿了告状,让我打他。”
说完,梁空怜爱地捏捏她的脸。
“宝宝,你是真不记仇。”
她感到耳尖有一阵烧热,倒不是因为被提及跟索卡之间还有一桩旧仇,而是他又这么喊她。
脚下力道一重,石子就被踢远了。
舅妈和璐璐一直担心她会因为好脾气成为一个任人欺负的烂好人,实际上并没有,她对他人逾矩的行为非常敏感,大学时,很多男生仅仅在对她有好感的阶段,就会被她察觉不适,她会悄无声息地规避远离。
她拥有一个独立的内心世界,并且非常小,对于这个小世界之外的人与事,她都不那么在乎。
以此来保留最大程度的热情,给那些重要的小部分。
她曾经担心恋爱后的自己因为身份切换跟之前截然不同,梁空会不适应,甚至不喜欢,而去旁敲侧击他。
她绕弯子问。
他却直接回答:“你好像是失忆了?你高中的叛逆期,是谁陪你过的。”
高中那会儿虽然没跟她正经谈过恋爱,但他对她的认知绝不片面狭隘。
梁空很早就知道,骆悦人才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乖乖女。
-
因为下半年在写《今夜涉江》,骆悦人经常会拉着梁空一起回忆高中的事,又或者采访他一些情感类的问题,以便在书里更清晰立体地用文字表达。
“你觉得你长情吗?”
骆悦人膝盖上摊着笔记本,手里拿一只黑笔,准备随时记录。
起初梁空不愿意配合,后来她躺到他腿上,让他逃无可逃,他才肯勉强思考一下答案。
吐出三个字。
“谈不上。”
同样的东西,吃两顿以上他就会觉得腻,从小到大,出了名的挑剔,难伺候,不肯将就。
这是骆悦人意料之外的答案,她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会儿。
他可能也看不下去电视里的球赛了,但装得一本正经,悠闲够来茶几上的一罐啤酒,单手拎着,修长食指扣进拉钩,噗呲一声,溢出些许雪泡,递来唇边喝一口。
电视里的讲解员情绪高涨,现场进球的欢呼里,骆悦人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会一直喜欢我?”
这已经不是刚刚拿腔拿调,如记者一般的采访语境了。
梁空垂下眼:“这也要写到书里?”
骆悦人摇头:“这是我的私人问题,不可以不回答!”
梁空说:“但这是重复性的问题,我以前已经回答过了。”
——因为在喜欢这个层面上,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出现过。
骆悦人恍然。
可这个回答太笼统了。
她定神的功夫,梁空忽的向她提出一个问题。
“长情,等于一直喜欢一个人吗?”
骆悦人反而被他问住。
“……差不多是一个意思吧。”
长情听起来像是已经拥有了,然后保持着脉脉情愫,而一直喜欢一个人,是一种完全不能确定的冒险主义。
骆悦人没有在这点上深究,很快问出新问题:“你觉得,感情需要经营吗?”
她捧着小本子提问的样子过于认真,叫梁空有些忍俊不禁,但他刚有唇角上扬的趋势,她便瞪眼,像那种降不住坏学生的老师,拿捏足了气势,但其实没什么用。
梁空抿唇,配合做认真相。
“正常来说,可能需要,任何情感关系的长久建立,都需要双方付出。”
“那不正常来说呢?”
梁空回答:“感觉比什么都重要,感觉不对,任何长久的关系,我都不愿意配合建立。”
她在“感觉”这个词上停了几秒,太缥缈,她并没有想明白,于是问他:“可感觉是瞬间的。”
瞬时之物,似乎总不和长久挂钩。
球赛已经彻底被冷落,梁空注意力移至她身上:“对我来说,一夕至万古,我此刻不喜欢的事物,以后也很难接受,反之同理。”
之后,骆悦人将小本子上的其他几个问题也一并问完,有时候,他回答完,她会冒出新问题,她一边补充着问题,一边记录着梁空的回答。
写到最后一句,骆悦人察觉一道视线长久落在自己脸上,由于是躺在他腿上的姿势,本子悬空,她写字很慢,也需要十足专心。
她停了笔,轻垂的睫毛朝上一撩,也同样安静地观察他,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哇叽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