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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京港回信》52.恃宠入婚【正文完结】(第2/5页)
拿了丰厚的奖金,还被台里领导特批十天带薪长假。
台里上下甚至冒出谣传,施婳不久就将入驻联播组,颇有取缔赵悦琳成为新一代台花之势。
赵悦琳自然危机感满满,但眼下施婳如日中天,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暂且隐忍,见步走步了。
往年中秋,施婳总是陪在贺老爷子身边。
今年特殊,中秋当晚,她忙于晚会工作脱不开身,而贺珩一家通常中秋前后也会回老宅住上两日。
她不想见到贺珩一家,更为了避免碰面引发正面冲突,让爷爷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故而有意隔了两日,等贺珩他们离开才回去探望。
贺砚庭没让她一个人回去,抽了这日中午的时间,陪同她一起。
施婳深知他与贺家长辈素来并不亲厚,这一回也是给她面子才陪着一起。
她知道爷爷一定记挂着她婚后的处境,贺砚庭这样的妥帖周全,她内心动容。
京北总是转瞬就入了秋,今年据说是寒冬,气温已经比往年同时段略低一些。
老爷子在恒温宜人的屋内也穿得厚实,帽子下透着病容的脸似乎也愈发清减了。
施婳心里揪着,对老人而言,冬天是最难捱的,爷爷能不能熬过明年春节是个未知数。
她闷得难受,但是在爷爷面前半点不敢表露出来,只一个劲儿同他分享近来工作上的好事。
贺老爷子见了施婳,孱弱和煦的面庞皆是藏不住的愉悦,精神头好似也比平日略好一些。
午餐后,贺砚庭有公务先行离开,施婳则留下继续陪着爷爷,打算陪老爷子用过晚餐,等他歇下才回。
午后,老爷子倚在躺椅上小憩了一会儿,但他觉浅,不过睡了十六七分钟就醒来了。
他醒后有些恍惚,沙哑的声线莫名染着焦灼,匆匆发问:“小婳,老九呢?”
施婳没多想,下意识如实答:“他去工作了。”
老爷子皱了下眉,似是不满:“不是才刚来,我老头子还睡着,怎么这就走了。”
施婳一时错愕,想到不久前贺砚庭在午餐后正式告辞,不过也就是半个多钟头前的事。何况他以公务繁忙告辞时,爷爷还笑着连连颔首,明明没有丝毫不悦。
联想这前后反差,她不由愣了下,心里愈发不安。
想起专门给爷爷诊病的邹医生提过,胰腺癌到了末期,转移到脑部的概率不低,免不了会导致脑功能受损。
胸口闷闷的,明知是无力改变的事,却仍是觉得难过。
她缓了两秒,竭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搀着老人喝下些温热的水,清糯的嗓音吟着笑:“爷爷,贺砚庭下午要与重要的央企合作方会面,已经走了,爷爷若是找他有事,一会儿等他忙完再唤他回来便是。”
老爷子在施婳的侍候下,慢吞吞地服下午后要服的药,缓了缓神,好似又逐渐恢复了神志,冲着她慈爱地笑了下:“不找老九,找他做什么,爷爷倒是有些话要叮嘱咱们小婳。”
施婳回来本就是为了陪老人说说话,聊什么她自然都乐意。
“爷爷,您说,我听着呢。”
老爷子虽然病容苍白,但眼神仍是清明的,他缓缓抬起斑驳瘦峋的手,拍了拍养孙女的胳膊。
“小婳啊,你和老九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施婳怔住,不由有些微窘,但是这话从年过七旬的老爷子口中问出来,好似也很寻常。
她腼腆地垂下颈,温声细语:“这个……我们还没聊过,毕竟才结婚不到半年,应该还不急吧。”
老爷子的神色有些严肃,瞧着倒不像是和孙女闲话家常。
他正色的口吻,一字一句语重心长地叮咛:“老九可以不急,你却得好好规划一下,爷爷不是催你们马上要孩子,但这也是件最要紧的事,早些安排上日程,对你的事业前景也不冲突,尤其你是要兼顾自身事业的女孩,子嗣方面趁早打算才好。”
施婳看着老人郑重其事的态度,才渐渐瞧出他不似闲聊。
“爷爷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老爷子沉沉叹了口气:“诶,你也知道,爷爷看不了你多少日子了,往后的人生,全仰仗你自己经营。你给自己挑选的丈夫并非普通人,老九身为贺家家主,你就是未来的贺家主母,子嗣一事至关要紧,爷爷的建议是,你如今事业正处在上升期,这是你从小到大的理想,不能轻慢,这两年就全力投入拼事业,之后就得备孕了,婚后第三年,也到时候了。”
除此之外,老爷子还断断续续叮嘱了她许多。
施婳知道爷爷是站在她的立场上,悉心替她打算,所以即便某些观念与她的思想并不相符,她也逐字逐句记在了心里。
她明白,爷爷离开后,世上再没有亲人会关心她的人生今后是一片坦途,亦或是一摊泥泞。
转眼到了日头西落的光景,老爷子谆谆规劝的话还萦绕耳际。
“作为未来的贺家主母,你只有两条路,一则渗入集团业务,成为老九的左膀右臂。但你自小志不在此,爷爷也没能侧重这方面对你的培养,那么便只剩第二条路,尽快生下继承人,男女都好,只要孕育了共同的孩子,在老九跟前,你永远有一层保障,他虽不和我亲厚,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对自己孩子的母亲差不了,往后日子还长,婚姻的事谁都说不准,变数太大,你在京北这些年,应当也旁观了不少京圈婚变。”
“爷爷看得出,老九待你不错,但你毕竟无根无靠,坐稳贺家主母的位置才是你今后最稳妥的倚仗,你们这样的身份,万万不可学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想要孩子,有了孩子,你才能得到贺家上下的敬重和认可,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今后你和老九离了,你也能分得股权在手,谁都不敢轻看你一眼。”
“老九没了家人,像一只孤鹰,但他并非如外界口中的阴狠冷漠,他是重情重义的性子。你们结了婚,你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他自然不会薄待你,但是你们毕竟没有寻常夫妻的感情基础,也没有共同蛰伏打拼的经历,早些生个孩子,这个孩子就会成为你们感情最坚固的纽带。”
……
夜里九点。
贺砚庭亲自回老宅接人,车里。
男人长腿微搭,骨节分明的长指时不时划过平板屏幕,背脊松弛地倚着靠背,姿态却始终端肃。
施婳看得出他在处理重要的工作,也知道他近来一直很忙,加上她这一刻情绪也着实不高,便也不吭声,静静坐着放空发呆。
男人处理公务的间隙,似乎觉察到身旁妻子的情绪不高,他不由侧目,平静地睨向她,声线温和。
“回了一趟老宅,怎么不大高兴似的。”
施婳有些迟钝地回神,她也不掩饰,坦诚道:“爷爷越来越瘦了,总觉得相见的日子见一面少一面,我舍不得爷爷。”
女孩子眼底的不忍无处藏匿。
他胸腔左侧有些发闷,可纵使他无所不为,唯独生老病死不可回旋。
饶是再位高权重之人,也有无计可施的情状。
“舍不得就多陪陪,老爷子近来病情还算稳定,你放宽心。”
施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脏处酸胀发紧。
她倒是乐意天天守在老人身边,可上回的教训还铭记于心,按照老一辈的传统思维,她已经嫁出去了,但凡日子过得好,就不能回去太频繁,一旦回去次数多了,爷爷就又要为她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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