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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京港回信》40-50(第10/30页)
她一直都很喜欢自己幼时的那位笔友,虽然恐怕今生都无缘谋面。
但正因为那段时间有关阅读的交流,让她渐渐豁然,发觉人生或许只是一种体验,即便她没有了亲人,为了活着本身也应该好好活着,还要想方设法让自己活得快乐一些。
生命本就是一种经历,好比与罗道夫斯的友谊,就像是命运悄无声息给予她的馈赠。
施婳捧着书出神间,目光措不及防瞥向睡床。
只见昏黄的阅读灯下,贺砚庭眼皮沉阖,静谧疏冷,白日的端肃无声散去,仿佛已经入睡了。
他睡姿很优雅,纹丝不动,呼吸平缓,也没有任何细碎动静,额前的碎发稍显慵顿,没了素日高不可攀的冷冽距离感。
柔和的灯光打落在他脸庞上,映出过分深隽的五官轮廓,美感寂然,这个男人,连入睡都如同一副古典名画。
施婳原还有些犹豫,没想好自己是在沙发上将就一晚还是上床睡。
忽而看着他沉睡,她亦是一阵倦意上涌,眼皮都开始打架。
将书签夹好,才读了三分之一的书随手搁在小几上,赤着脚踩上厚实的羊绒地毯上,立在床边僵持。
她无声吞咽,最终心一横,一把掀开松软的丝绸被,侧身躺了上去,遥控一摁,主卧所有灯光瞬间归于寂灭。
施婳谨慎地贴近右侧床沿,侧身而枕。
心里自我开解道,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与其在沙发上将就,还显得她过分畏慎,倒不如坦坦荡荡上床。
也不知何故,今夜月色皎洁,夜间气温明显降低,可主床上的被窝却显得格外暖。
因为太暖,所以催人犯困,入睡深且熟。
这一夜无梦,好似是施婳搬进雁栖御府后睡得最踏实的一晚,床软得令她全身筋骨放松,充分享受睡眠带来的滋养。
她甚至一觉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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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阳光浸润了蓝白天幕,庭院内的玉兰叶片染上了露水,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冷沁。
冷金色的光晕透过玻璃窗落在她阖垂的眼皮上,少女慵懒地撑开眼,习惯性地伸展胳膊。
极轻的一声碰撞,柔腻的指腹触碰到过分炙热的温度,是不属于她的体温。
莫名的燥意令她以很快的速度恢复苏醒,指腹微微发烫的触感叫人下意识产生疑问,无意识地多抚了几下。
等她双目清明,彻底撑开眼皮,看清了眼前的光景时,霎时间惊得浑身僵住,一瞬不瞬地凝着他:“你、我、你怎么……我们怎么会……”
男人清隽的眉眼近在咫尺,施婳心慌失措,大脑以迅疾的速度飞快回忆着昨夜的情形。
贺砚庭踏足主卧,还借了她一本书,没读多久他就睡着了,紧接着她也止不住犯困,随后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因为睡眠质量好,所以入睡之前的记忆都还是相当清晰的。
她记得很明晰,自己入睡时,明明是侧着身子背对贺砚庭,而且有意保持着守礼的距离,是很谨慎小心地贴着床边睡的。
现在怎么会……莫名其妙在他怀中醒来。
而且两只胳膊还抵死缠.绵般环在他腰际。
所以她刚才抚的,分明是他精.壮腰部温热发烫的皮肤。
难怪她觉着摸起来远比自己的体温要高呢……
瓷白的脸皮儿透着刚睡饱的红润,像是抹了薄樱色的胭脂,那双剔透灵动的眸子水波清浅,羞怯闪躲,明晃晃地溢出难以自控的娇赧。
落在男人寂然深沉的眸底,只觉诱.人。
他薄唇微启,虽是刚睡醒,却丝毫没有幽闷之气,那股沁人的木质冷香反倒愈显。
柔软丝绸被下,他的整个怀抱都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沉郁气息。
施婳语无伦次间,只听男人清冷的音色轻描淡写发问。
“睡得可好?”
她整具身体凝滞,几乎分不清今夕何夕之感,因为太过惊惶,甚至不曾察觉自己身前的两团温软还不知死活地抵在他臂弯内侧。
“还,还行……”她细声支吾,一心含糊应付。
一道似笑非笑的轻嗤,透着他不加掩饰的揶揄。
“太太,你把我手臂压麻了。”
须臾间,男人灼热的呼吸似乎贴得好近好近,修长遒劲的手指忽轻忽重地抚着她纤软的腰,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了一瞬。
那股温度透过她薄薄的睡裙,透入肌肤,融入肉骨,酥.麻心痒的惊悸瞬间蔓延全身,心跳如奏鼓。
砰、砰、砰。
施婳几乎被他烫到。
44
京台, 正午十二点。
玻璃幕墙外日头正烈,办公室内的中央空调却寒气弥漫,施婳穿着西装外套, 指尖都还有些发凉。
她捧着热气腾腾的橙香拿铁喝了一口, 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屏幕出神。
小阮观察她好半天了,见她时不时出神放空, 终于忍不住敦促:“学姐, 你怎么还不吃,等会儿凉了哦。”
施婳缓缓回神,搁下手中的咖啡,心不在焉地拿起饭勺:“我现在吃。”
面前的便当盒里装着小阮从单位西图澜娅餐厅买来的减脂便当,主菜是烤鸡,搭配南瓜菌菇西蓝花等配菜, 配上热乎乎的杂粮米饭,是施婳平常喜欢的午餐搭配。
不过她今天实在没什么胃口, 心神一直有些乱。
清晨那番混乱的场面, 她几乎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从雁栖御府逃离到单位的。
从贺砚庭怀里爬出来时, 她已经尴尬得快去世了。
依照他的说法, 她应当是赖在他怀里睡了大半宿。
可是她睡前明明规规矩矩地贴着床沿,生怕产生暧昧的误解, 怎么会以两只胳膊都缠着男人腰的姿势醒来。
天地良心, 她真的没有任何放肆的想法。
思来想去, 只能是因为她住在老宅的时候习惯性搂着一个大抱枕睡,而且因为是自己一个人,也不必考虑睡姿是否影响他人, 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可能睡着后并不安分, 但是没人跟她提过……以至于她半点自知都没有。
那场面已经够令她难为情了,她还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淡定模样,平静地同贺砚庭共进早餐。
她甚至是坐贺砚庭的车来单位的……
从主卧的大床上惊慌失措逃往盥洗室方向的时候,贺砚庭清冷的嗓音就从她身后幽幽地传过来。
他说:“吃完早餐,我送你上班。”
一句话,言简意赅,透着上位者不露声色的凛冽感。
就像是一个不容置喙的命令。
令她心颤腿软,直接断绝了她想找个地方自己消化冷静的念头。
因为过度紧张,她根本来不及编出任何合理婉拒的借口。
最终只能被迫同桌用早餐,又同乘一车前往京台。
好在她这一路上都在假装很忙,垂着脑袋拼命浏览昨天整理出来的中秋晚会资料,才得以若无其事捱了过去。
刚扒拉了几口杂粮饭,吃了一颗西蓝花,手机忽得震动起来。
施婳垂眼一看,是宋时惜。
她忙接起来:“喂,时惜。”
听筒里传来宋时惜染着哭腔的嗓音,听得人不由得心软:“婳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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