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京港回信》30-40(第21/25页)
想来果真都是梦罢了。
她怕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面前这位清冷如佛嗣的人,昨夜足足冲了三次冷水,才勉强浇灭那股灼人的燥意。
粥已经吃到了第二碗,晨袍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
施婳戳开查看,是梁瑟奚发来的微信消息。
又约她一起吃午餐。
想到昨天中午的谈话,她不难猜出梁瑟奚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昨天有关专访该敲定的细节都谈完了,便是再有问题,也不至于次日就二次约见。
想来是因为昨日谈话间拉近了彼此的关系,梁瑟奚也对她稍加透露了微妙的心思,今日恐怕八成是想继续打听有关贺砚庭的信息。
施婳没有太多犹豫,直接婉拒了。
[抱歉,我已经吃过了]
梁瑟奚那边又很快回过来:
[这样,那下午你方便吗,方便的话我去京台楼下的咖啡厅等你,正好我傍晚有局在附近,专访相关的一些细节简单聊一下,用不了半小时。]
施婳感觉到她的坚持,一时陷入怔忡。
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论公,她已经接下了专访,以她的工作准则而言,无论专访对象是谁,她都会以工作为重。
何况梁瑟奚并没有什么错处,只不过是有借由工作之便,跟她“交朋友”的嫌疑。
她自然是不好老是拒绝人家。
但是论私,她着实不想再欺骗梁瑟奚了。
更不想夹在贺砚庭与梁瑟奚之间,充当尴尬的介质。
这种感觉令她不适。
细腻的指头捏着瓷勺,一下又一下搅和着粥水。
良久,她终于按耐不住,抬起眼凝向他,怀揣着局促紧张,细声问出了口:“贺砚庭,我想问一下,你跟梁小姐……熟吗?”
刚送入口中一块芦笋段的男人闻言,清冽的眸子毫无波澜地扫了她一眼:“哪个梁小姐?”
“……梁瑟奚。”她无意识吞咽,咬住了下唇。
“不熟。”
贺砚庭的回答毫无犹豫,更无感情。
好似在回答一个类似于“你吃了么”“吃了”的乏味问题。
施婳微微噎住,顿了几秒,调整好情绪才平稳开口:“是这样的,因为最近在工作上与梁小姐接触比较频繁,她好像对你有点……感兴趣。工作之余时常会同我聊起你,当然,这有可能是出于我的敏感,也许不是她的本意。不过我还是想向你确认一下,你对她有没有什么……想法?”
问题结束。
西图澜娅餐厅的空气忽然静默。
施婳愈发局促,手里的瓷勺攥得都冒汗了,腻腻地嵌在手里。
贺砚庭骤然撂下餐具,静如止水的深瞳冷静地觑向她,薄唇微哂:“我是已婚人士,能对妻子之外的人有什么想法?”
他的口气不算和善,语气透出冰冷的哂意,甚至近乎讥讽。
像是她提出了一个非常荒唐的问题。
但施婳并不觉得难堪,反倒好似心口压着的巨石缓缓落了地。
她细若蚊喃地应了一声,而后便垂下眉眼,静静地继续吃粥。
既然这样,她便松懈下来,打算以平常心同Cersei来往。
她的粥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离桌前,软着嗓开口道谢:“礼服的事,谢谢您。”
贺砚庭没应声,只端着茶杯,浅浅抿了口红茶。
良久,他蓦然搁下茶盏,慵懒地倚着靠背,修长的双腿优雅叠搭着,好整以暇地打量她,口吻意味深长:“太太,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38
男人清冽的音调声色动人, 莫名透着靡靡蛊惑。
施婳透白的指尖微微轻颤,瓷勺“嗒”的一声坠入碗底,响声清脆。
她怔然抬眸, 心跳几乎漏了一拍, 愕然望向他,语气是藏不住的慌乱:“发、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好好想想。”
贺砚庭薄唇浮着若有似无的弧度, 像是轻嘲, 又仿佛不过是循循诱导她自己回忆起事发的经过。
施婳心乱如麻,耳后莹白的肌肤难以自控地泛起绯红,她着实记不住了……
只是脑海中隐隐浮荡着几个迷乱的记忆碎片。
唇齿纠葛,情.潮泛滥。
可这都不可能是她与贺砚庭之间会发生的事情。
所以只可能是梦而已。
施婳咬紧下唇,纤长卷翘的眼睫颤栗不止,已然不敢正眼与他对视, 声音更是弱得几乎听不见:“我,我有点不记得了, 连姨说我是断片了, 抱歉, 是不是给你……造成什么困扰了, 不好意思……”
“罢了。”像是体察到她的局促不安,男人轻描淡写, 寥寥揭过。
施婳却是打从心底里无比好奇, 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 措不及防地对上他微垂的黑眸,吓得她无意识吞咽了下。
他看样子今天还没有出门,只穿着一件简单的冷绸衬衫, 纯黑色调,哪怕是懒散随意的坐姿, 身形腰线也依旧挺拔。
中午的光照强,西图澜娅餐厅没有开灯,白炽的阳光透过雕花玻璃窗照射进来,在他清隽的面庞上镀了一层釉感的光泽,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清落禁欲,宛如不可亵玩的神祇。
如果她真的对他做了什么,简直罪过……
她根本不敢深想,只觉得仅仅脑补都已是冒犯。
少女强掩着心虚,糯声道歉:“我酒量不是很好,可能说了些胡话,让您见笑了。”
胡话?
男人状似从鼻腔里嗤了一声,虽然极轻,但讽刺意味十足。
他仿佛听到了一个极荒唐的笑话。
施婳耳垂滚烫,鲜红欲滴,咬着唇支吾问:“你笑什么?我究竟……同你说什么了?”
她竭力佯装平静,其实心底直打鼓。
生怕自己昨晚坏了大事,若是吐露了她心底的秘密,往后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了。
贺砚庭半晌没接腔,晾着她会儿,才淡淡觑了她眼:“你说,要跟我做天下第一好的best friend,求我答应你。”
施婳:“……”-
午后,京台大厦。
施婳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手里的工作看似一直没停,但思绪时不时梦游。
她几乎记不清自己是如何逃离雁栖御府的西图澜娅餐厅,又是如何飘到单位来的。
贺砚庭不像是在同她开玩笑。
她昨晚断片儿时,指定是闹笑话了。
愈来愈多炙热滚烫的记忆从大脑深处涌来,她时不时就要面红心跳一番。
贺砚庭在餐桌时的态度,似乎对她记忆全失的反应不是很满意。
那么他究竟在不满什么?
记忆深层有个令她脸烧红到脚趾的画面,是她主动献吻,不,严格意义上说,应该是她强吻。
该、该不会……是真的吧?
考虑到这一种可能,她花容失色,唇干口燥。忙不迭灌下一大口冰气泡水,伸手一下又一下抚着自己的胸口。
小阮早就留意到她今日的异常,关切地问:“学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施婳摇了摇头,含糊敷衍:“我没事。”
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
哇叽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