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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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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自己的脸型也很懊恼,鹅蛋脸就罢了,还是特别圆润毫无棱角的那种。

    本来年纪就不大,因为这张脸更显稚气。

    为此她昨晚还专门学了一个新中式侧编发,就是为了显得自己成熟知性。

    她以为贺砚庭不会提前到,换好衣服又再三整理妆容,直到正点方才下楼去。

    却不料,等下了楼远远望见,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已经泊在院中,等候她许久了。

    施婳踩着小细跟忙不迭赶过去,自动车门缓缓敞开,她不假思索便坐了上去。

    落座后才想起问好。

    她略略扭过身,清糯的嗓音低低唤了句:“九叔。”

    女孩细密纤长的眼睫缓缓抬起,眸光落在左手边的男人身上。

    只见他长腿微搭着,坐姿透着几分慵懒随意,背脊却始终挺阔,整个人都端方儒雅。

    施婳暗自咋舌,只觉得他这个人,恐怕即便是在熟睡的时刻,也会是这幅纤尘不染斯文庄重的模样吧?

    男人淡淡睨了她眼,薄唇吐字音色极淡:“怎么还不改口?”

    目光有意无意地打量她两眼。

    她穿的是新中式旗袍,法式玉兰花刺绣,颈间的玉兰花盘扣也很别致,袖子半长,只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手臂。

    身形虽瘦,但这身真丝织锦缎全然暴露了那份玲珑有致。

    到底是长大了,该丰腴的地方,半点不含糊。

    眸光毫无征兆地炙热了几分,但极快地敛去,悄无声息恢复了霜雪般的禁欲冷感。

    施婳闻声怔了怔,因为局促而无意识地咬了下唇。

    也是,待会儿就要见澜姨了,总不能当着澜姨的面还唤他九叔。

    只是……总觉得僭越。

    施婳这边惴惴着,贺砚庭却是好整以暇似的,他的目光分明是冷感的,没有什么温度,可她却莫名觉着有股沉甸甸的压迫感。

    只觉得他审度的目光有些慑人。

    看他这意思,这个口,今儿是非改不可了。

    良久,她瓮声瓮气咬出两个字:“砚庭。”

    “嗯。”他眉目微敛,懒散地应了声,“再多练练。”

    “……”施婳险些把牙根咬碎,偏又迫于这位的淫威不敢驳斥,只好乖乖顺从。

    “砚庭。”

    “砚庭。”

    “贺砚庭。”

    最后一声透着几分娇横的不耐,施婳叫完便立时噤了声,自己都有些吃惊于自个儿的大胆无畏。

    然而男人这张清隽的面庞依旧四平八稳,似乎也没有不满,良久才淡淡嗤了声:“这不叫得挺顺,成日九叔九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娶了自己的侄女。”

    “……”施婳明显感觉自己被批评了,心里还有点不服气,她小声嗫喏了一句,“我又不是故意拖着不改口,是真不知道叫什么合适。两个字感觉好奇怪,以后能不能就叫你全名?”

    贺砚庭勾了勾唇,音色无澜:“随你喜欢。”

    “好吧,那我就这样叫咯,贺砚庭。”施婳也摸不准自己哪来的勇气,竟敢直呼其名。

    但她内心着实感觉叫三个字全名比两个字舒服很多,她好歹自在些。

    砚庭,总感觉透着一股子旖旎暧昧。

    “嗯。”

    男人淡淡地应了她一声,分明毫无温度,她却莫名有点耳热。

    劳斯莱斯平缓疾驰。

    路上,施婳暂时没想到旁的话题,思忖片刻,大胆扭头问他:“贺砚庭,我突然有点好奇,你身边其他人都怎么称呼你呀?”

    她问完就自觉这话题着实有点无聊。

    对方没搭腔,她便觉得他是懒得搭理,也便罢了。

    她侧目打量他一瞬,只见他正用车载平板查阅着某些疑似邮件样的东西,修长冷白的手指时不时在屏幕上轻轻划动一下。

    她默默瞥了一眼,不确定上头是法文还是德文,总之她一个字也瞧不懂。

    不知过了几秒,男人毫无征兆地接腔:“贺董,贺先生,老板,九爷,家主,老九,无非就这些。”

    施婳一时愕然,歪着脑袋问:“所以,没有人叫你名字?”

    “嗯,很少。”

    施婳也不知怎么竟轻笑了一声:“那我直呼其名,你会不会觉得不够尊重?”

    她明知他在看邮件,故而不过随意一句,也没指望他认真回答。

    不曾想,他却掀了下眼皮,觑她一眼,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是我太太,与旁人岂能类比。”

    施婳怔怔地凝着他,耳边不断回荡他这句话,整个人出神许久。

    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入戏太慢了,领证以来,大半个月过去了,她还有点虚实不分的迷糊感。

    贺砚庭却已然进入了“已婚人士”的状态。

    开口闭口都称呼她为太太,又给家用又给特权的。

    入戏也太深了。

    终究是她太菜了?比不得人家上市公司老董的信念感?

    澜姨的住址不算近,在西郊,是一个带独立院子的小别墅,环境很是清幽雅致。

    眼见着距离越来越近,施婳没了方才清闲谈笑的心情,整个人逐渐紧绷起来。

    透白的一张脸写满凝重,因为喘息重,脸颊还有些泛起粉红,眉心更无意识蹙紧着。

    说起来怕是没人信。

    她一个人成日在全国观众面前播新闻的,私底下口齿并不算伶俐,主要是不善周旋人际。

    十来年寄人篱下的经历,让她失去了主动讨人喜欢的能力,因为总怕自己主动亲近会让人觉得是刻意的献媚攀附,尤其是针对长辈。

    所以她在贺家,除了爷爷,和别的长辈都不怎么来往。

    这一点贺砚庭和她还挺相似,他亦是独来独往惯了的。

    怕是只有她自己知晓,她此刻正在默默演练一会儿见了澜姨她老人家要讲的吉祥话。

    直到车子缓缓停稳,两人前后脚落了车。

    施婳手心都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汗浸得久了,是凉的。

    她刚站稳,便觉知一阵斜风拂过,夏季的傍晚风是急的。

    亲手妥帖编好的头发不知是否被吹乱了,她下意识伸手捋着额角的鬓发。

    她捋了一下,又捋一下,甚至心焦地考虑着是否要回头把车窗当镜子照一照。

    身量挺拔的男人沉默立在她身侧,不知静静观察了她多久。

    施婳完全沉浸于整理自己仪容的状态,丝毫未察觉他的靠近。

    忽得耳垂被触碰了一瞬,男人手指的温度令她熟悉又陌生。

    她惊得抬眸,只见贺砚庭修长的食指勾着她一缕散落的发丝,正聚精会神替她拾掇到耳后,为了使发丝服帖,还轻摁了两下。

    “好了。”他垂下手,声线温和。

    她乌沉沉的荔枝眼一瞬不瞬盯着他,俨然还不太习惯他这般亲昵的举动。

    虽然他或许只是出于绅士的好意。

    可她的心却跳得好快。好猛。

    震得她胸腔里面的筋膜和肋骨都在不住地翕动。

    “贺砚庭。”她不知何故低低唤了他一声。

    下午四点刚过,临近傍晚,日光不复炽烈,颜色却更浓了,落在他冷白的面庞上,显出几分接近玛瑙的棕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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