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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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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715年1月24日康熙五十三年农历十二月四日广源寺晴

    早早起来想去听‘七师叔’讲大藏经,可惜又迷路了,绕来绕去,竟又到了昨日的假山处。

    人都是充满好奇的吧,尤其是我这样的人。

    走上亭子,白瓷酒壶和酒杯已经不见,凭栏居高临下眺望,目之所及,不过是园林布景,山山水水而已。想起昨日那个背偈语的人,实在好奇他当时藏在哪里。于是下来绕着假山转,赫然发现亭子正下方的岩石上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被亭基遮住了。

    我试着倚在上面,发现它的弧度和弯曲的脊背非常贴合,想来他就是藏身于此。

    将要离开,忽然瞥到旁边石头上竟有裂缝,裂缝中有血迹……是他击打造成的吧,这一拳力道真不小!

    这位王爷也真是个火爆脾气!是该多读些佛经磨一磨,不然下一次背不出偈语,没准就要用脑袋来撞墙了……

    七师叔今日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僧服,没有披袈裟,整个人轻灵飘逸更似谪仙。

    他讲了个煮黑石蜜浆喻,教人从根本上去除灭贪、嗔、痴烦恼的烈火。

    我猜,昨日早课后发生的事他全都知晓。

    今天,惠勤吐露了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他果真生于富贵之家,三岁之前体弱多病,后为祈福保命,被家人送来广源寺出家,初得法号虚轮,后博学佛经广阅文典,于十五岁时为自己改号居生。

    居生,居生……

    居生,是什么意思呢?

    我以后还能见到他吗?

    公元1715年1月26日康熙五十三年农历十二月六日北京晴

    郎世宁病愈,我们于今日进京。

    依然由杨大人接引,他带我们先过卢沟桥,再过广安门,然后进宣武门。

    一路上,我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见什么都新鲜。比郎世宁更像外国人。

    当我们到达宣武门的时候,杨大人问道:“二位可知,现在我们所在何处?”

    他对麦克沃伊送我的小金毛犬特别感兴趣,一路上都抱着它不放,把它蹂躏地呜呜直叫。

    我答:“宣武门啊。”

    门楼上不是写着呢嘛!

    灰砖所建的梯形宣武门就在眼前,它高大威武,颇有京城门户的气势,但和后来翻建的相比,显得灰尘扑扑。

    不过门内门外,人来人往,可见京城繁华热闹。比之一路寂寥萧条,简直就像另一个世界。

    我想着进了这个门,就离康熙皇帝更近一步了,不禁心潮澎湃。

    杨大人笑道:“不不不,宣武门外的这块地方可比这个城门更有名,也因为这块地方,宣武门得了另一个称呼,二位可知是什么?”

    郎世宁谦虚而好奇地问:“是什么?”

    我心里想,中国的官员果然喜欢拖泥带水,明明可以一句话讲完,非得卖个官子,遂不理他。

    他倒也不受我影响,兴致勃勃地叫马夫停车,撩开帘子,给我们指点道:“这块地方啊,叫菜市口,是执行死刑的地方!但凡杀人,就在那儿给监斩官设个案子,前面那块空地白天看茅草丛生,晚上鬼火跳跃,大老爷们都不敢靠近,因为这是行刑的地方,不论砍头还是凌迟都是在这儿。宋朝丞相文天祥就是在这里死的。你们看那儿长得草都是红色的,老百姓都知道,那是被死人的血染红的!”

    我后背发毛。杨大人却嘿嘿一笑,更来劲了,指着宣武门说:“所以这宣武门又叫死门,说的是,囚犯过了这个门,就得去鬼门关报道,必死无疑喽!”

    如此,我再看宣武门,不再热闹威武,而是阴森恐怖,不禁朝郎世宁靠了靠。

    郎世宁笑道:“不要怕,我们是上帝的信徒,除了上帝,谁也不能拿走我们的生命。”

    杨大人但笑不语。

    这时有关吏打开帘子,叫声杨大人,讨要过关费。

    杨大人黑着脸,不情不愿地掏出几个碎银子,扔给关吏,烦躁地挥手道:“快滚快滚,认钱不认人的混账东西!”

    我看他给的银两,起码得有二两,怪不得肉疼。这要是平常百姓,岂能付得起?

    剩下的路程,杨大人喋喋不休地发牢骚,说崇文门的关税更高,许多做生意的都交不起关税,尤其是酿酒的商家,为了逃避高额的酒税,甚至找人半夜背酒攀爬城墙!

    他还说,京城九门的税率虽然不同,但都很高,小本经营的小商贩们,不到万不得不出城,外面的人也不轻易进城,这倒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京城的流动人口数量,保证了京城的治安。

    宣武门内有个教堂,是德国人汤若望在顺治七年改造的,北京人称之为南堂。

    南堂占地面积不大,不过主建筑很高,三个屋顶上都树立着十字架,在外城低矮的建筑群里十分突出,几里外就能看到。

    葡萄牙教会的大本营不在这里,在王府井大街上的东堂,所以我们没有在南堂多做停留,只是和主任司铎白晋碰了个面就直奔东堂。

    不久,我们通过地安门进入皇城。

    皇城内居住的多是在紫禁城内工作的官员,他们地位显赫,讲究排场,府邸自然建造得奢华气派,相应的,道路也由整齐的青砖铺就,宽敞而平整。

    经过几座尤为宏伟华丽的建筑前时,杨大人热心地问我们介绍,这是某大学士的府邸,里面有什么什么,那是某尚书的府邸,有几个假山几个池子,如数家珍,八成没少往这里跑。

    郎世宁对他的话表现出无与伦比的兴趣,听得十分认真,还不时记几笔,并不停称赞他讲述得精彩。

    我倒是没有多少心思仔细听,分了七八分神想着日后的生活,带着期盼,又有几分忐忑。

    谁知道康熙皇帝对新到的这些传教士有什么安排呢,万一用不着我这个翻译官,那我以后靠什么生存呢?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我的行为和思想会不会受到挑战和排斥呢?如果能够顺利安定下来,我未来该朝哪个方向发展?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马车终于停下来。

    东堂是一座意大利式建筑,坐东朝西,坐落在青石基上,堂顶立三座十字架,正面开三个门,两侧各有旁门。堂内由十八根根圆形砖柱支撑,柱础为方形,两侧挂着耶稣受难等多幅油画,正面悬有‘庇民大德包中外,尚父宏勋冠古今’的对联,上方有‘惠我东方’字样。

    安东尼是东堂的主任司铎,他来自意大利人,已经在中国待了三十多年了。现在六十多岁,看上去却不像。头发胡子依然浓密,个子特别高,身材挺拔魁梧。不过与罗怀中不同,他的眼神非常仁慈,语气特别轻柔,就像自家长辈一般和蔼。

    除他以外,东堂的其他的传教士,包括两名主日弥撒和四名平日弥撒,日常都讲葡萄牙语,汉语说得并不熟练。

    我想正因为沟通不善,他们的传教事业才进展缓慢,以至于教廷对他们非常不满,安排我分担安东尼的工作,协助北京的传教活动。

    安东尼应该早就知道这一决定,对我却没有任何敌意,热心地为我介绍北京。

    很显然,他对我的了解完全来自教廷给予的资料,以为我从小就在葡萄牙长大。

    安东尼没有学会中国人为远方来客接风洗尘的礼仪,聊了几句后,他建议我们先休整一天,第二天再为我们介绍工作。

    郎世宁被杜德美带去内堂,我正要跟去,安东尼把我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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