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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可魔尊又有什么坏心眼呢》120-140(第20/50页)
该不该进去。
汴州其实本来是没有这座客栈的, 客栈是后来这些厉鬼们无所事事才建造的, 虽然外表看着?很用心, 但其实都不太隔音。
楚阑舟耳力又偏偏很好, 将宴君安的话听了个正着?。
杜若不明白楚阑舟为何正敲着?门呢怎么就忽然开始傻站在原地发起呆来,索性自己代劳,直接一巴掌推开了门。
“别……”
门里两个男人的脸色都不是很自然。
宴君安的手指绞紧, 罕见?地有些结巴:“阑舟, 你,你来了。”
甄季坐着?的轮椅正嘎吱嘎吱地响:“将军。”
他们两个人的心虚肉眼可见?,杜若哪会看不出来,她是个豪爽的性子,直接笑出了声:“怎么, 瞒着?我们做了什么坏事?”
她语气里调侃居多, 却没有什么旁的反应,显然是不知情的。
刚才被撞见?的恐慌感在听到杜若的调笑声后散了个干净,甄季微微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失望还是释然:“我只不过是解答了宴公子的几?个问题。”
杜若眯着?眼睛看了一圈, 被褥晚好,屋子里的陈设也没有被毁坏的迹象,看上去的确是没有起什么争执。
她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 毕竟现在宴君安和楚阑舟是这种关系,他们还勉强能算楚姑娘的娘家?人, 试探试探人品可以?,但要是真闹僵了终归是不好看。
杜若又侧过头偷偷去瞟楚阑舟的脸色, 惊异地发现她此时的脸色阴沉,看向宴君安的目光里似乎还暗含着?怒意和杀气。
诶诶诶,这怎么一会儿没瞧着?还闹起变扭来了?
杜若大惊,冲甄季使?了使?眼色。
甄季心如明镜一样,知道说不准就是因为刚刚宴君安夸大其词被楚姑娘发现了。
呸,活该。
但他脸上还是摆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就连军师都不知情啊,那?还真是个大难题了。
杜若绞尽脑汁,试图思索出原因。
奈何她自己就是一个单身了百余年的老鬼,面对这种事情一点经验都没有,最?后也只能讪讪道:“楚姑娘啊……”
楚阑舟正色打断了他们的话:“杜将军,甄军师,你们先出去。”
“楚姑娘这,这……”杜若小心翼翼观察着?这两人的表情,正想尝试劝解,垂在身侧的手背就被人轻轻捏了一下。
杜若皱眉看向甄季,甄军师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杜若叹了一口气,决定离开。
忽然一颗脑袋伸了进来,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走到了几?人面前,冲着?杜若憨笑道:“头儿,你酿的竹酒能不能让兄弟们再干一碗?”
“滚滚滚……军营喝什么酒?”紧要关头被插话打断思绪,杜若不耐烦抬脚踹了这男子一脚,“竹酒是风雅之物,给楚姑娘喝可以?,给你们喝了那?就是牛嚼牡丹,纯属浪费!”
这男子名叫张二牛,他和张大牛是兄弟,二人长相有七分相像。
张二牛听到杜若的这句调侃也不恼怒,反而打蛇随棍上:“我们也学着?细细尝,当文?化人!怎么样……”
后半截话在他看清里面人的脸色之后被硬生生吞了进去,张二牛对着?口型,用气音问杜若:“吵架了?”
这是还想留下来看热闹的意思。
张二牛显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应该是被队里其他兄弟推举成了代表,杜若看得很清楚,在听不到张二牛声音后门口又出现了几?个试图探头进来的脑袋。
杜若揉了揉眉心,觉得有这群手下实在闹心,驱赶道:“赶紧走……我出去给你们拿酒。”
一边是美味竹酒,一边是新?鲜八卦,张二牛踟蹰许久,终于在杜若的瞪视下灰溜溜推着?甄季离开。
门扉被缓缓合上。
闹哄哄人群远去了,不知道在外头商量着?什么,很快又传来一阵笑声。
墙外的笑闹声传进房间里,更?显得房间寂静得可怕。
楚阑舟无暇理会这些事,她正皱着?眉盯着?宴君安,目光幽深。
宴君安自看到她进门之后就没有正面看她,只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一眼一眼悄悄地扫着?她,看到她回过头来又猝然收回视线。他垂下眼眸的时候睫羽浓密,像个勾子一样。
系统还在不遗余力地在她的脑袋里告状:【他又在故意装可怜!】
仗着?没人能看见?它,系统吹枕边风吹得毫无压力:
【俗话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还没结婚呢,他就敢这样做了,等结婚后那?还能得了?!你别忘了这个人刚刚背着?你说了什么话!】
系统认为楚阑舟冰雪聪明,肯定是能分辨出宴君安之前是在撒谎的。但它今日显然高估了楚阑舟。
楚阑舟听着?系统的发言,脑子里却乱哄哄的,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宴君安刚刚说的那?句话。
“……是我缠阑舟缠得紧……”
缠得紧,是怎么缠的?
宴君安这样的性子……还会缠人吗?
要是真的会缠的话,有是怎样一种缠法?
楚阑舟揉着?自己的眉心,面上显得淡定,内心却翻搅着?惊涛骇浪。
宴君安说自己缠过她,还让自己允了他殉情,可她明明没有这段记忆……
但宴君安的语气如此笃定,难不成其实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楚阑舟虽然看起来强悍,不过魔修的宿命在那?里,她天?资再高都无法跨越,就像之前在客栈里,她的魔气已?经有了要吞噬主人取而代之的倾向……甚至在更?早之前,这种情况就已?经出现过了。
更?何况,她的记忆一直留有残缺,虽然死因得了豹骑这群士兵们的证实,复生后也有系统作?为参照,但还是始终有连不上的地方。
她的记忆就像是一块拼图,前后都有了答案,却独独缺了中间那?最?重要的一段。
从?她的角度看来,这一切就变得疑点重重了起来。
就比如初见?,宴君安非要挖出自己的心脏,急着?要证明对自己的爱意之时,动作?却异常熟稔,仿佛早就经历过无数遍一般。
以?及师兄怎么会这样突兀地把殉葬这个词挂在嘴边?
修真界是没有殉葬这个习俗的,殉葬只在凡间才有,还是个陋习,早就被废止了。
宴君安常年在剑阁呆着?,他怎么会知道殉葬这个词,反而是她楚阑舟喜好在人间游历,对凡间各种习俗如数家?珍。
是了是了,单单是师兄一个人肯定是想不出殉葬这样阴毒的计划的。
能想出这种计划的,保不齐就是那?个变成魔尊的色/欲/熏心的楚阑舟。
是的,色/欲/熏心,楚阑舟在心中这样唾弃自己。
事态都这样严重了,她居然还在抑制不住构想宴君安缠着?自己时候场景。
墨发如瀑散在床上,宴君安满脸潮红趴着?,四肢紧紧地搂住自己,任凭如何推开都不肯松手,一点间隙都不肯留……或许还要挤占她呼吸的空气,慢慢收紧,像一条水蛇绞着?自己的猎物,不,不是蛇,如果是宴君安的话……或许更?像是那?种肌肉匀称的豹子,全身都融在夜色里,只能让人看清他的那?淡色犹如泛着?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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