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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咒术回战]摆弄花草是否能拿下人类最强》19、第十九章(第1/2页)
“你要去京都?”
桌上的橘子被丢起来又接住,在头顶反复划出橙色的抛物线。五条悟翘着二郎腿,懒懒地把脑袋往后仰进柔软的沙发里。
一个小时前,藤川早纪从外面赶回来,匆匆忙忙地霸占了他的办公桌,现在正在那里认真翻阅和缝合脸有关的报告。
“想去碰碰运气。”她头也不抬地问:“被熊猫打烂的那个机器人是怎么回事?”
“是‘天与咒缚’,不过和真希是完全相反的情况,应该是用身体健康换大范围咒力输出之类的诅咒。”他顿了顿:“你在怀疑他吗?”
“凭直觉猜的。”
她从被她翻得一团乱的桌子上精准抽出几张硝子新写的伤口报告。
花御入侵交流会的当天,留守在高专的几位咒术师接连受到了真人的攻击,紧接着,放在高专的六根宿傩手指不翼而飞了。
特级咒灵聚集在一起想做什么、内鬼同学究竟提供了多少情报、拿走宿傩的手指又是为了什么……具体的缘由和目的暂且放在一边不谈,被“无为转变”扭曲后的身体无法通过硝子的反转术式得到治疗,由于尸体变形得夸张,再留在医疗室实在是受罪,经过批准后已经送去火化了。
能够通过触碰灵魂改变肉//体的形状——倘若是为了这个呢。
“那样的话,缝合脸应该会出现在京都吧。”
“那我不是更加非去不可了吗?”
五条悟附和了一声,打开冰箱门,看到前些天与自己失之交臂的、早早售罄的巧克力蛋糕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唯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
“是谢礼,我猜你会喜欢。”对方朝他笑了笑。
“好,我收下了——但是这是什么的谢礼?”
“什么都有。”
“真是赖皮,那不就等于是没回答嘛。”
他不满地拉长了语调,把蛋糕从冰箱里端出来。被做成小猫样式的巧克力蛋糕被叉子一搅,奶油糊成一团,顷刻就看不出原来可爱的轮廓了。
“火山头和小草和缝合脸好像是一伙的,不排除你一个人会在那边遇到它们组队打团的可能性哦?你没问题吗?”
“火山头很强吗?”
“很弱啦,你比较强,可是它会玩火,跟你的术式相性不太好。”
她垂下眼,指尖掠过报告上的照片。
硝子的字潦潦草草的,照片上不认识的咒术师同伴变形的身体被她用红笔做了标记,落到早纪的眼睛里,变成浓稠的、化不开的墨。
也不算完全不认识吧,交流会开始之前,有个姓高桥的少年曾站在庭院里,声音洪亮又有朝气地和她问好。
现在已经看不出究竟哪一团腐肉是他了。
和小顺一样。
没人能达到五条悟的高度,她不是什么天赋异禀又经验丰富的咒术师,把“没问题”翻译得更直白一点,应该说“还没到能有问题的时候”比较正确,至少在干掉缝合脸之前……嗯?
她的思绪停了一下。
五条悟把手撑在桌沿上,俯下身来凑到她面前。不透光的方圆形镜片顺着高挺的鼻梁向下滑落了一截,适时露出一点墨镜后面璀璨的冰蓝色眼睛。
……怎么做到十几年过去好像还是和当年长得一样,是最强的什么神秘冻龄术吗。
最强把蛋糕推到一边,顶着那张十年如一日的、惊为天人的漂亮脸蛋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回答得很果断。
按六眼的判断来看的确是没问题的,但……
“你现在看起来根本没办法让人放心诶。”
他把她手里的资料抽走:“你在想什么?不会在想在报仇成功之前自己不可以死掉吧?”
“……”
“这是什么英勇就义的表情啊?那把缝合脸祓除之后呢?你不会就觉得人生的意义到此结束、接下来随便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吧?”
他叹了口气,露出一个嫌弃又指责的表情:“我还以为可爱的学生多少能给你一点正面影响呢。这么消极可不行啊,你看起来压根对‘生活’和‘未来’毫无期待。如果把后半辈子完全和咒灵的死活挂钩的话,你的人生简直被规划得比你当年做饭烧焦的锅还要乌漆麻黑,那也太——”
她挖了一勺他手边的蛋糕喂进他的嘴里,找到打断他的机会。
“别诽谤我,我才没有这么规划。”
她辩驳。
“你是觉得我一不小心就会在京都跟它们同归于尽吗?”
“啊,搞不好是你干得出的事呢。”
“……五条老师,我还没有厌世到那种程度。我喜欢这里的生活,我想继续活着。”
她好像有点无奈:“不只是为了给小顺报仇。如果能找出内鬼同学是谁的话,我还想抓着他回来给你道歉呢。”
近几十年来似乎从未出现过智力水平高到懂得和诅咒师联手的特级咒灵,这样大范围地来势汹汹,目标不是五条悟的概率比中一百亿彩票的概率还要小。但是关于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想怎么做,在交流会上抓到的诅咒师对此根本一概不知。
要是运气很好的话,没准能通过内鬼引出它们——那样或许就能知道答案了。
“现在可是假期诶,那种事压根不值得浪费脑细胞吧?”
“那是因为悟很强,所以压根懒得知道对方想干嘛吧。”
“纠正,是‘最强’。”
“但是我不是‘最强’,学不会这种心态。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不能接受你成为谁交易的筹码。”
她把他鼻梁上持续下滑的镜框推回去。
“说我多管闲事、杞人忧天也没关系,因为我已经有能力管这些了。所有你懒得处理的、不想在意的、烦人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刚刚说了我挺强的,对不对?如果这份力量可以帮到你,那我觉得这很好……不如说是再好不过了。”
最近风头很大的限量版巧克力蛋糕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五条悟三下五除二把它解决了,感觉喉咙里漫上一点他不喜欢的黑巧克力的苦味。
有一瞬间,他的的确确看到了十七岁时藤川早纪的影子。她憋屈地蹲在自动售卖机前,拨弄着印有“谢谢惠顾”的可乐瓶盖,说希望能帮上他的忙。
他很轻地笑起来,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
“说这么了不起的话会让我更加不想好好工作的。”
“嗯嗯,可是看你的任务量完全没有消极怠工的样子哦。”
“只要给我打电话我就会来的,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的。”
她眉眼弯弯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窗外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东堂正追在虎杖身后,大声发表着非常具有他个人特色的、中英结合的好兄弟言论。虎杖不听,他的声音就更大更悲戚了,活像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女人。
两个人你追我赶的阵仗不小,有两棵倒霉的树在这场激烈的追逐赛中倒下,惊得林中的雀鸟全都呼啦啦地飞起来。
她没有被外头的动静惊扰,有笑意从眼角晕开,浅淡的、柔软的,像是被春色浸染过一样。她一笑,笼罩在她身上的病气就被驱散了一点,看起来有精神多了。
五条悟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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