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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炮灰,但万人迷[快穿]》50-60(第5/12页)
喜顷刻间荡然无存, 徒余慌乱。
“臣, 臣……”
众人眼中阎王般的沈临微, 此刻竟有些结巴, 一句话半天没有说出来。
江言看他说不出话,反倒有底气了些。又道:“先太子已经故去十年,也断然不可能是草民如今年岁。沈大人实在是胡言了。”
沈临微嘴唇颤抖了几下。
他何尝不知这些蹊跷,只是他刻意忽视而已。
怪力乱神也好,巫术秘闻也罢, 他懒得去管。
江言:“况且据草民所知,沈大人似乎也参与了先太子被赐死之事吧,如今却来表忠心……”
那句“自欺欺人”还没有说出口, 就被沈临微猛然站起的动作逼停。
江言突然提起这事, 一是要表现他草包公子胸无城府的形象,另一则是, 他确实怀疑此事。
当年沈临微被调走边城, 他死在狱中,究竟有几分是沈临微的手笔?
沈临微的眼眶一瞬间猩红, 他想说,臣从未背叛。
可是这十年来数不清的悔恨几乎填满了他的心脏, 让他自己都觉得,殿下的死,有他的错。
是他没能识破老皇帝的狠心,也没能看出宫中的风雨将至,更是在殿下遇险之时身处万里之外。
在连着跑死了几匹马,回来后只见到了李承夷偷偷为殿下立起的墓碑时,沈临微是真的觉得,他就是罪魁祸首。
是他来的太迟。
这就是他的错。
江言本在等沈临微的解释,他私心里并不觉得沈临微会背叛自己。
这个人是他从烂草堆里捡起来的,是自己亲眼看着他从狼狈不堪到位及人臣。
可是沈临微只是沉默。
江言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难道沈临微真的参与了那件事?
江言其实是个极傲慢的人,与其说冷漠,不如说他不在意。所以当事情完全相悖于江言的预想,他会极恼怒。
只是他面上不显,只是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草民言过,沈大人恕罪。”
说罢,头也不回的拂袖就走。
沈临微看着江言毫不犹豫的背影,想要出口将人叫住,竟又心生胆怯。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还是这般懦弱不堪。
半晌,沈临微脱力般跌坐在床榻上,手中一直紧紧握着的玉佩也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若是有明眼人在场,便会知道,这是能够号令京城郊外黑骑的信物,亦是这十年来神秘的江湖组织血煞盟的唯一号令。
……
正好经过江言营帐的江映,被营帐里有什么东西砸落在地的声音惊了一惊。
什么声音?
江映心中担忧,连忙几步上前,口中道:“小言?怎么了?你……”
声音在掀开帘障的一刻戛然而止。
眼前的场景饶是已见过大风浪的江映也不仅老脸通红。
只见沈大人躺在小言的床榻上,眼尾微微泛红。
看上去并无什么蹊跷,为何脸红?
因为那可是沈临微啊!
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从来就没在他的脸上看到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
还有那过分艳丽的眉眼,平日里冷的叫人发抖,此刻竟像是春水般化作一滩。
什么样的事,会让沈大人如此神态,还在小言床榻上?
经过陛下的事后,江映觉得自己的思路也打开了许多。
他淡定地立刻后退几步,关上房门,顺便让还没仔细看见的小言记得把房门锁上。
小言竟是可怕如斯,他此前觉得小言不学无术,想来是看错了。
江映面露轻松地走了几步,片刻后面色凝重。
小言这是……脚踏两只船吧……
还踏了两只京城中各挡半片天的船。
这,
他是替小言隐瞒呢,还是替小言隐瞒呢,还是替小言隐瞒呢?
哎,这么大的人了,行事也不知道隐晦些。就这么虚掩着房门,若是陛下经过可怎么办?改日他定要暗示小言几句。
第55章 古代世界14
神色阴冷的帝王高高坐在马上, 已是有半个时辰多一言不发。他只是一遍一遍地把玩着手中的缰绳,半边脸上呈现着叫人心下胆颤的冷漠。
猎场的夜风肃肃地吹着,除了风声外听不见丝毫声响。
四周是跪了一地的侍卫, 俱埋着头瑟瑟发抖,却并非因为这冷风。
在绝对的权势与死亡面前, 展露着人本能的恐惧。
某种不可捉摸的直觉告诉他们,自己活不过今晚了。哪怕家中妻儿正翘首等待着他们的归去,哪怕他们以为只不过是个再平常不过的一日。
李承夷终于放下缰绳, 冷冷地看向苏源吉。
他懒得, 也不屑于向这些跪在地上的将死之人宣布他们的死因。
苏源吉轻叹一声, 瞬间明白了帝王的意思。
可惜了这些年轻人。
不过是因为沈大人的威严, 无法也不敢阻拦他进了小言公子的营帐,连带着整队的侍卫都跟着遭罪。
他向黑夜中的暗卫使了个眼色,这些面色土灰的侍卫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一个个倒在了冰冷的土地上。
鲜红的血染红了半片土壤。
苏源吉小心地靠近着神色难以辨别的帝王,低垂着头。
“陛下, 夜里风凉。小言公子想来已是歇下了。”
帝王沉默,空气中弥漫的某种肃杀的意味叫苏源吉心下咯噔。
不想沈大人竟会刁难小言公子。
沈大人的城府颇深,在朝廷之中多是中立, 今日却对江大人的家眷如此刁难, 难道是欲对江大人为首的新派出手?
朝政的事,苏源吉不敢多想。只得退后几步, 又远远跟在帝王后面。
好半晌, 遥遥看见小言公子的帐篷帘子掀开,小言公子一脸冷意从里走出。
苏源吉竟觉得小言公子冷着脸的时候, 与先太子从六七分的相似成了八九分的相似。
也就愣了几秒神的功夫,再往旁看时, 帝王已不在原地了。
李承夷看着江言的身影出来,便翻身下马迎上去。
堪堪扶住江言欲要行礼的手,从来沉稳的帝王也忍不住慌了神。
他不怕沈临微会对太子殿下作出什么过分的事,却怕不知实情的沈临微对江言作出什么叫他悔恨终身的事情来。
“沈临微实在胆大包天,若不是殿下,他不过是个无用阉人…”
江言轻轻推开李承夷递过来的手,依旧行了个无可指摘的面君礼。
李承夷看着他恭敬的动作,心却是慢慢凉了。
说不出的涩意堵在喉间,他却只能笔直地站在原地,看着殿下对他疏离的行着礼。
似乎有某种无可跨越的鸿沟挡在两人之间,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
一礼完,江言才看向李承夷的身后。
刚刚他遥遥看着这边许多人影,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眼却叫江言怔住。
只见满地倒在血泊中的人影,身着御卫灰甲,显然是帝王近卫。
李承夷才想起背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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